覆灭黑杀,震慑了一些别有用心的偷窥者,红旗镖局暂时无事,铁开诚就可以做自己的事了。于是,就在黑杀覆灭后的第二天清晨,一辆马车便从陈州东门驶出,一路向江南而去。虽然骑马会更快更方便一点,但铁开诚又不着急,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的腿呢铁开诚在马车里无所事事,“老荣”“总镖头您吩咐!”驾车的荣正节急忙回应。“我记得你练的是追风刀。”铁开诚想了想问道,“但是前两天看你演武,刀法中却带着点崂山听海刀和山西彭家五虎断门刀的影子”“总镖头好眼力!”荣正节赞道,“我练的确实是追风刀,听海刀和五虎断门刀,都是在江湖上胡乱混时学到的,只会几招,不算精通。”“上一代的彭家家主,彭天寿。”荣正节正说着,前方就传来一阵骚动和喊杀声。“多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但五虎断门刀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自己姐夫家家传的武功,自己对其中的精髓了如指掌,如今触类旁通,真要使起来,说不得比当今的彭家家主都要熟练。身形如风,左右辗转腾挪。荣正节一边演练着,一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上!”“今儿个运气不错,发现了一个娘儿们,还能再搭一头肥羊!”“哈哈哈,今天收成好,晚上吃肉喝酒!”刀光如瀑,带出阵阵虎啸。“我之前会的这点五虎断门刀,就是从他身上学来的。”荣正节叹道,“彭大侠的武功高强,性如烈火,可惜却死于魔教之手。”就在这时,对面的马车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弱不禁风,柔柔弱弱,但却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一手抬起车帘,一手轻抚心口。马车上的一個车夫满脸是血,正在挥舞马鞭,纵马疾驰。几个匪徒面面相觑,然后为首的两人便目露凶光,“管他什么镖局镖头,你们要是藏在城中镖局里,我们还没办法,如今孤零零的两个人来到这里,还想吓唬我们”“铁总镖头”“老荣!”铁开诚正色喊道。铁开诚身形缩回马车,同时放下了车帘,“快走!”荣正节下意识的一拉缰绳,然后回头看向铁开诚。他恐惧魔教长老,也打不过黑杀组织,但眼前的一些小山贼,却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我想到了一个人。”“谁”荣正节抬头看去,就看到一辆马车正颠颠簸簸的向这边驶来,马车后面跟着十几个手持刀枪的匪徒,满脸狞笑,追杀前车。此时马车正好走在一条偏僻的道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远方是山周围是树,荒僻无人四野无声,将正沉浸在恐惧中的荣正节吓了一跳。马车里的铁开诚不由问道,“你知道”“几年前,我和林头儿、老刘一起去山西行镖,正好遇到彭大侠杀了两个魔教中人,然后就被一对身形瘦小的夫妇截下。”荣正节说到这里,眼里多了些恐惧,“彭大侠接了那妇人几刀,抵敌不过,刀都被崩飞了,急忙逃跑,然后就被那男人从身后一刀,由肩到胯,劈成了两半!我事后听人说,那个男人就是魔教的四大长老之一的铁燕,他们夫妇一向焦不离孟,合称铁燕双飞,厉害得很,多在河北道行走,当地武林闻之色变。”“红旗镖局”“在!”荣正节眼前一亮,已经做好了邀请对面那女子的准备。彭天寿乃是上一代的彭家家主,一手五虎断门刀刚猛暴烈,也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结果不说铁燕本身了,就连铁燕夫人的刀都接不下几招,怪不得大家都怕魔教。“好胆!”荣正节就仿佛是归了山林的猛虎,长刀刚猛霸道,口中呼和有声,更增气势,只是一个人,就将十几个匪徒杀的鬼哭狼嚎。一群匪徒,看向铁开诚和荣正节的目光全都带着不怀好意。“放肆!”荣正节怒喝一声,抽刀下马。“我亲眼见到的!”荣正节说道。铁开诚还没回话,就见那匪徒中有人掷出了手中长刀,一刀命中车夫后心,那车夫摔下马来,然后马车无人催驾,拉车的马便缓步停了下来。“想他干啥”下一刻,马车后面的匪徒们齐齐围了上来,竟然将铁开诚的马车一起围在了中心。眼看几个匪徒竟敢动手,荣正节怒不可遏,厉喝出声,手中一柄单刀虚劈两刀,虎虎生风,身形一动,就抢进了匪徒中央。于是,为了奖励荣正节最近一段日子忙前忙后的拍马屁,铁开诚就顺路教了教他,五虎断门刀虽然只能算是一流守门员的刀法,却比他的追风刀强多了。“怎么了”崂山道观不少,也算道门仙山,多有武功传承,这崂山听海刀,铁开诚在以前的世界见过,不过也只能说认识,从没练过。为首的两个匪徒武功不弱,但也接不下他几刀,很快就被他劈的嗷嗷乱叫,付出了自身重伤和两个小弟性命的代价,狼狈而逃。荣正节一脸惊艳。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只是拿来和自己经常去的杏花楼中花魁一比较,就发现那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花魁,直接就被眼前的女子甩出去十八条街。倒不是因为这女子的相貌多么惊艳,而是他见过这个女子,就在秦淮河那天夜里的画舫上,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对方毕竟气质相貌俱佳,所以印象还很深。“一并拿下!”“红旗镖局铁总镖头的车驾,也是你们有胆拦的”荣正节豹眼圆睁,“识相的立刻就滚,否则老子手起刀落,便要你们人头落地!”铁开诚感慨不已,终于不用自己动手了。荣正节感觉就是铁开诚教他的这三招两式精髓,便足以抵他数年苦功,甚至还不一定能达到!对方此时虽然换了个妆容,和当晚略有不同,但铁开诚何等眼力,怎么可能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