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为止,要说谁最了解游方的实力,那便莫过于谷畸亭了,毕竟这一年以来他都一直在看着这小子、也一路见证着这小子的成长。
他活着这么多年,见过的天才人物可以说数不胜数,这些人物或许都会有冲冠一怒、意气用事之时,但却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
而游方这边呢……
这时候……
同时他也想好,若一会儿谷畸亭真的出手,事后他必须要说道说道,他的确是有了活动的想法,但却不像与这么个小子为伍。
“呵呵……”
但也正因如此……
游方微微一笑。
唐门之人别的或许会没有,但独属于唐门的骄傲却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割舍的,这是他们心中最神圣的荣耀,也是他们做大部分事情所内含的动力。
“啊?!”
“原来如此……”
“此番挑战的结果生死不论,我可与前辈立下生死状,若我无法在‘丹噬’之下活下来,那便埋骨于此地,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但许新想要承认吗?
面对丹噬还敢闭眼、丝毫没有聚精会神的应对之意,此等人物从“丹噬”存在起就从未有听闻,着实令人诧异。
毕竟,不管许新的消息如何的闭塞,对于这轰动整个异人界的大事也还是清楚,这几天光是唐妙兴就不知道跟他提过几次,令他印象深刻。
“那可是‘丹噬’啊,那小子真没问题?”
便唯有“道境”!
“哦,我之前没跟你说过么?”
他这一嘴,便是意在于提醒谷畸亭出手,他相信没有人真想看到这小子死于“丹噬”的结局,自然要更加谨慎些。
“吃倒是应该能吃,就是很可能消化不了,毕竟我现在也没练到家,这都整岔了。”阮丰想了想,随即回答。
这小子很冷静!
于是乎……
但他也同样不相信、这小子真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应对“丹噬”,其应当是有着别的倚仗,比如说……
“三一门游方,特向许前辈挑战,晚辈想要见证传说中的‘丹噬神话’,还望前辈赐教!”
许新目光调转,看向了谷畸亭的方向,却发现这家伙竟然压根儿没动,就这么靠在石壁上,一副自在看戏的样子!
“这?!”
“实在不行,我也愿意领教领教唐门的‘丹噬’,你靠它活到了现在,不如再看看,你是否能靠它再拿回自己的尊严!”
听到这话,一旁的阮丰终于是忍不住了,对于“丹噬”的神话他非常清楚,这绝不是可以轻易挑战的。
他随之在心中自语,随即便一脸严肃地凝视着游方,体内开始行炁。
但就在他想出言之时,却又再次被谷畸亭给拉住,只见谷畸亭再度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去管。
“嗯?!”
“许新,许大前辈,如果你真还剩了那么一丝的骨气,那就麻烦你,再多给点儿反应。”
“如此托大,就因为仗着他人?”
“嗯?”
唰!
随着许新的行炁,他的面前顿时凝聚起一团扭曲与无形,一个小小的无形黑洞缓缓出现,像是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而进。
但不管怎样,此时许新的“丹噬”都已然凝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你别看我这儿,好好看看你的对手。”
“!!!”
“还真有用?”
也正在此时,谷畸亭又拍了拍阮丰的肩膀,同时指了指游方的方向,示意他仔细看。
“你的意思是……你有把握接下‘丹噬’?”在沉吟了一阵后,许新面色沉下。
但毫无疑问,这也正是他想要看到的情况,这家伙越是这么以为,之后的效果也就越好,他高兴还来不及。
“这样啊,那你接下来好好看看吧,对你应该会有益处……”谷畸亭则闻言一笑,看着对面的游方、观察着其体内正运转着的玄妙,他差不多清楚这小子会怎么做了。
在他看来,只有心中有着绝对的把握,这小子才敢放言要挑战“丹噬”,他绝不相信这小子会意气用事,做事会不计后果。
这一点,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有过许多次印证,因此如今才没有人敢再说什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唐门的逆鳞!
对于唐门来讲,“丹噬”不仅是一门充满了神话色彩的绝技,同样也是唐门之根,其中包含着无数门人前辈的血与泪。
那么问题来了,游方所说的一切是否是真的?
“第二,就你现在这幅样子,我们来找你纯粹是浪费时间,你的所有表现也实在不值得我尊敬。”
而这时候……
“第一,你太弱了,不仅仅是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