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
栗山妈妈看着动作磨蹭的丈夫,心里忍不住的偷笑,她开口问道:“应该是放在茶几下面,有吗?”
“哪里?我没看到,到底在不在下面,算了,我再找找,真是个不称职的笨主妇,居然连杯子放哪都能忘。”
电视机里的歌曲已过半,歌声中已经带有哽咽的听感。
栗山英夫微微皱了皱眉毛,一群谎话连篇天天愚弄民众的混账媒体,分明只是哭出来,仅仅只是唱哭自己,哪有严重到泪崩那种程度。
“英夫,你还记得这首歌吗,这首主题曲的秋季剧,我们全家还一起看过。”栗山妈妈忽然说道。
“那年看完大结局,没过几天,因为瑞穗想加入峰高的声乐部,你和她大吵了一架,然后当晚,瑞穗留了张纸条,悄悄离家出走,去由纪家住了一阵子。”
栗山英夫皱了皱眉,他拿起两个杯子,视而不见的走向厨房去接水。
那是女儿第一次离家出走,他印象很深刻,瑞穗用这种抗争方式。向他表达不满和反对。
后来瑞穗还是偷偷报名进了声乐部,但不久就被他发现,他们又大吵一架,那是最狠的一次,他态度非常强硬,坚决喝令瑞穗,必须立马退部,再去加入网球部。
那一次情况真的非常严重,气氛僵持了一周,天天都在争吵。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周五的夜晚,瑞穗吃完晚餐,突然就静悄悄的失踪了,忽然失踪,上一次离家出走,女儿起码还带上了衣服,留了一张纸条,说明离家原因和回家时间,而这一次,女儿却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带走。
他和妻子心急如焚,找遍附近社区,打遍亲戚朋友电话,问遍街坊四邻,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瑞穗到底去了哪。
只听一个不良少年说,他好像看到,瑞穗在巷子里,狠狠揍了一个男生,而那个男生,似乎还是附近社区的住户,一个打架不要命般的知名不良少年——那位知名不良男生,天天喝醉了酒,满街游逛,专门逮着不良少年干架,在这一带闯出了名气,没人敢找那个男生的麻烦,醉汉见了他,都要吓得躲着走——之后他就不知道瑞穗又去了哪。
就在他们急得要报警的时候,瑞穗却突然回了家,态度也突然峰回路转,主动向他俩道歉,还承诺明天就退部,再去报名网球部,栗山英夫当时都不敢相信,一向努力抗争的女儿,怎么突然的回心转意。
后来他问过瑞穗很多次,那晚,那三个小时,她去了哪,是不是与人打了架,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瑞穗却始终缄口不言,什么都不肯说。
栗山妈妈轻声说道:“孩子爸爸,你还记得那部电视剧的剧情吗?”
“其实想一想,应该不难猜到,瑞穗为什么会现场哭出来吧自从瑞穗上了幼稚园以后,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哭,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之前你俩吵得那么凶,瑞穗她都从没有哭过。”
栗山英夫放下水杯,坐下来,沉默的继续吃饭。
栗山妈妈放下筷子,轻声说道:“孩子爸爸,要不然你再考虑几天吧,去认真了解一下古典音乐界?既然瑞穗真不想在体育界发展,我们还是别再逼她了。”
栗山妈妈话语一顿,语气中带着担忧与害怕,“而且那一次瑞穗忽然失踪,那个傻孩子想干什么,英夫其实也能猜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