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高烧后,应该是把她拥进了怀里,想用捂汗治风寒的土法子帮她退烧。
这也点醒了柏木茉优,她回头望了眼洞外的雪原,咬起嘴唇,动作哆嗦地拉开羽绒服,让北原贤人的后脑勺枕着她的锁骨,身体依偎在她怀中,然后她张开羽绒服,包裹住他的上半身,再缝合上拉链。用杯水车薪的体温为他保暖。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脑袋胀得像要炸掉一般,忍不住垂下头,发出痛苦低吟。
好在痛不欲生的大脑仿佛断绝了她除此以外的一切感官,似乎就连酷寒也变轻微了,还有她对处境的绝望,对不可预知未来的恐慌,以及两个人亲密接触的异样触感,这些任何一件本都能令她痛苦不堪的事情,如今在大脑胀痛的侵扰下,统统都已经无暇体会。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内心只能不停祈祷,在她即将濒临极限的十分钟、五分钟甚至是两分钟以内,救援队一定要尽快发现他们!
不知过去多久,因剧烈活动而胀痛的大脑渐渐平息了下来,但紧随而来的又是愈加清晰的酷寒。
在寒风和高烧的双重摧残下,柏木茉优蓦然发觉,自己已经渐渐神志不清了,思绪都变得迟滞,身不由己,摇摇晃晃。
不知是不是幻觉作祟,半昏半醒间,她隐约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突突突”的声响,然后,视野中模糊不清的昏暗山洞,忽然照进来了白炽光。
她几乎是抱着北原贤人一起骨碌碌滚出洞口的,意识朦胧间,有人在大喊她和北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