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
夏洛克略有犹豫的道:
“如此强大的一位契约者,那他的契约恶魔也必定无比强大才对,达尔文院长就一直拿这种层次的恶魔当陪练,最后还能获得胜利?”
“我其实也很好奇这一点,所以就在你来之前,我让莫德管家拿了一份实验记录过来,也多亏了我的身份以及继承了院长的某些权限,不然,这份记录基本没有人能查看的。”
一边说,凯瑟琳一边将桌边的一份报告拿了过来,然后递给了夏洛克。
“报告我已经看完了,好在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关注父亲的实验,多多少少的具备了一点相关知识,不然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她开口道:
“其实,这只恶魔因为远离其本身契约者的原因,必须要长期进行恶魔镇静剂的注射,不然就会因为脱离操控距离而对其召唤者造成反噬,所有在澳迪利亚巨岛上的恶魔都是这样的。
而恶魔镇静剂本身,就具有让恶魔行动弱化,思维迟钝,嗜睡这一系列作用。
在这份实验记录里,能清晰的看得出来,那只陪练的恶魔所注射的镇静剂,一直都在变化,从一开始的大计量,到后来的五分之四,最后,直到二分之一。
也就是说,父亲在实验的最后阶段,所掌控的恶魔,已经可以到达那只恶魔一半的实力了。
当然,这是在那只恶魔远离其召唤者,一切行动都只凭借自己浑浑噩噩的本能的情况下但是即使这样,也足以证明那老家伙的实验是成功了的。”
夏洛克翻阅着手中的记录,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他不是一位科研人员,所以这些复杂的数据他看不太懂,但是好在这些数据进入了他的视线之后,就在脑中呈现出了他能看懂的注释。
而注释中也的确记录着,在试验成果展示当天,那只恶魔被注射了二分之一计量的恶魔镇静剂。
与平时测试时所用的计量一样。
并且当时,达尔文教授人工契约的那只三阶大恶魔就在他的身边。
如果这次成果展示成功了,如果达尔文教授真的能在这场测试中胜出,那么整个帝国,整个人类的历史,都将因此而改变!
可结果就是那么的突然隔着实验室的窗子,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了,那只陪练的恶魔一下子就扑到了达尔文教授身前!
当时,他所控制的那只恶魔就在他的身旁,但是却没有动!
或者算是动了吧,但是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在对方的攻势之下,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直接被掀翻在地,而紧接着,达尔文教授就被抓了起来
撕成了两截.
继而凄惨的被扔到了地上。
整个过程只有几秒钟,没有人能反应过来,甚至有的人都觉得,这是达尔文教授跟所有前来观看成果之人开的某种玩笑.直到工作人员开始慌乱,往那实验场地里灌注大量的镇静剂,然后冲进去把院长的尸体抬出来,大家这才发现。
达尔文教授死了。
实验失败了.
那只野生的恶魔虽然的确可以被人工施与契约的可能,但是却完全表现不出来任何的战斗力,在一只注射了镇静剂,并且根本没有人掌控的恶魔面前,一个照面就被击败,就像是一个还不会控制自己行为的孩子一样。
那么这种契约,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夏洛克一页页翻阅着最后这段时间的实验记录,眉头越皱越深,因为如果一切都按照这上面所述的话,那么似乎真的就是老院长的实验失败所导致的死亡。
“怎么样,想到什么了么?”凯瑟琳问道。
“单看记录的话,只能做出最粗浅的猜测.暂时看来,如果想在这种情况下杀死伱的父亲,最少也有三种方法。
第一:有人对你父亲身边的那只恶魔动了手脚,就比如在前一天晚上,给它灌了几吨恶魔镇静剂之类的,让它在第二天完全丧失战斗力。”
凯瑟琳摇了摇头:“不大可能,你的契约恶魔没有被注射过镇静剂,所以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其实我也没有被注射过,但是我终究在教廷呆了这么多年,肯定听别人说过。
如果自己的恶魔被注射了镇静剂,那么其契约者是能清晰的察觉到对方的那种无力和虚弱,所以若真是那样,我父亲不可能察觉不到。”
“原来如此。”夏洛克点了点头:“那么第二种就是反过来,有人对那只陪练的恶魔做了手脚,比如前一天晚上,根本就没给它注射足够计量的镇静剂,第二天,它自然生龙活虎的,你父亲的恶魔打不过它,也合情合理。”
“应该也不是。”凯瑟琳道:“那老家伙在这个试验上耗费了30多年的心血,在成果展示的前一天,他肯定会将所有的前期工序做到最好,我之前也从一些记录中得知了,那次镇静剂的注射,是他自己亲手操作的,泡在实验室里一辈子了,总不至于将注射比例都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