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抹恰到好处的妩媚,让这双眼睛多出了一丝南丁格尔小姐所不具备的诱惑力,这是只有经历过无数波折的人生起伏,才能拥有的,真正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去审视这个世界的眼睛。
然而,在还以夏洛克和凯瑟琳微笑回应之后,这个女人并没有走过来,更加没有顺势开启某个话题,她只是缓缓起身,然后离开了酒吧。
就好像是她打开那一瓶价值连城的酒的原因,真的只是觉得凯瑟琳今天的心情难得的不错似的。
凯瑟琳注视着艾琳小姐的离开。
而夏洛克也在沉默的望着艾琳的背影。
并不是沉默于对方的酒而是沉默于在艾琳离开的这个过程中,一个极高极壮硕的男子竟然缓缓的从阴影中走出来,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也走了出去。
这几步路上,那男人没有说一句话,甚至微微低着头,摆出一副有些谦卑的姿态,看起来就是一位普通的大块头的保镖但是那隐藏在衣服里的身躯却给了夏洛克一瞬间的危险感觉。
而且,在对方走出阴影前,夏洛克竟然没有发现他。
“这个艾琳.艾德勒小姐,是什么人?”他不由的问道。
“一个有钱人。”凯瑟琳回答着。
“有钱人?”
“对,就是有钱人,不是银行家或者商人,额.也可能都是,但至今还没有人知道她手底下到底有什么产业,有多少钱,她很神秘。
至于她在明面上的身份,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原来如此。”夏洛克拿起面前的杯子,仔细的品了品杯中的酒,但是并没有觉得很好喝,所以有点可惜的道:“那这酒是她在向你示好么?”
凯瑟琳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和她并不是那么的熟悉,只不过曾经来这里吃饭的时候和她见过几面,其余没有什么交集,事实上,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打招呼。”
说到这,凯瑟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无比严肃的看着夏洛克,甚至眯起眼睛,开始认真的审视起他来,过了几秒钟,终于缓缓开口:
“她不会是为了你吧.”
酒吧门外,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艾琳和那位身材格外魁梧的保镖走进车厢,车夫轻轻挥舞马鞭,车子开始前行。
座位上,艾琳看着自己的保镖那不断攥紧又张开的拳头,微微笑了笑:“有事情别憋在心里,戈弗雷,想问就问吧。”
此话一出,那为被称作戈弗雷的保镖像是得到了什么赦令,终于是松了口气,然后立刻问道:
“小姐,那瓶酒可是您的珍藏,前些年帝国财政大臣来拜访,您都没舍得开,今天就因为那个老院长的女儿破例?”
艾琳笑的更加好看了些,这种妩媚的姿态,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可能会为之沦陷,但是那位身高超过了10公分的壮硕男子却不敢萌生一丁点的亵渎之心。
“当然不是因为那个小丫头。”艾琳道:“而是因为她对面的那个人.但我总不能直接走过去说‘我想和你交个朋友’,那样也太唐突了,所以,只好从那个小丫头的角度入手。”
艾琳的年纪应该刚刚过30岁,可能她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叫凯瑟琳小丫头。
可偏偏她说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却不觉得违和。
“那个男人?”戈弗雷皱了皱眉,额头上浮现出了几道如疤痕般狰狞的褶皱:“那家伙不就是个私家侦探么?”
“是啊.不过一个私家侦探,能在那么多人之中被选中,他肯定有着不凡之处,而且,伱没有看到达尔文家的那个小丫头心情很不错么她信任那个侦探,不单单是因为对方也觉得她的父亲是被谋杀的,更多的是她真的觉得,那个男人真的能帮她找到凶手。”
戈弗雷的双眉稍稍缓和了一点,但是没有完全缓和。
因为在他的眼里,就算是那个侦探再怎么不凡,就算他真的能找到凶手,但也配不上小姐的主动示好吧。
“呵呵,当然还有别的原因。”艾琳很轻易的就看出了自己保镖的心思,所以继续道:
“前一段时间,伦敦发生了一起飞艇坠落事件,这不是什么秘密,那时候,南丁格尔正好在伦敦,当然,这也不是秘密。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一位叫做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人参加了那次治愈人选的报名,但是因为病情不够紧急,被筛了出来。
更没有人注意到,就在当天黄昏时分,在伦敦医疗协会外围的一个公用电话厅里,打出了一通电话,号码是伦敦市奥克兰多大教堂的。
这座教堂,就是圣恋之日的主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