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能有,远行的部队里只有罐头,在与一位随行的苦修者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解释之后,米尔萨普上尉不得不再次妥协,派了一个三人的小组,快速返回基地,然后再折返归队。
临时修整时,一间临时搭建的营房里,夏洛克和南丁格尔坐在一张桌旁,吃着简单的食物,由于太阳的偏斜以及不断朝着南方前进,导致了所处地域的光线越来越暗,房间里甚至都要点灯。
好在这个队伍里,军方的人大多数都与夏洛克十分熟络了,南丁格尔身为整个前线医疗团队的负责人,也不用担心背后有人瞎叨叨,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些劳什子的记者,这让她和夏洛克都感觉到了轻松一些。
“说实话,我真的很好奇,那些神仆到底是怎么把圣光带到这片大陆上来的。”南丁格尔搅拌着面前的一杯劣质咖啡,若有所思的想着“如果只是像传说中的那样,携带一种装有圣光的小盒子的话,那么为什么非要让神仆们亲自过来,不能将这种盒子送到各大军区,然后让军人们沿途就埋到地下么。”
“当然不行。”夏洛克有气无力的嘀咕着“就连前线的弹药,都需要军方亲自运输,不可能让海峡沿岸那些货船们私自运送,更别提圣光了。
再说,圣光的作用除了隔绝恶魔之外,更重要的,是给予了前线战士们一种心理上的寄托,我能想象到,现在就在几千公里外的地方,咱们的先遣军们肯定已经遭遇了无数次的血战,从始至终,咱们看的报纸,得到的消息都是关于人类美好的未来,以及这次远征最终将取得什么样的结果的。
但是从来没有人说过,要死多少人,要留多少血。
因为这个数字肯定已经到了极为可怕的地步,说出来,甚至会动摇军心,那么,神仆们的到来,就是为了抑制死亡带给前线战士们的心理压力的,就像是在大战前,如果军区领导亲自来为士兵们践行,那么这场战役的士气,肯定比什么都不做来的高涨一些。”
南丁格尔沉默的看着杯中黑色的液体,就算是见识过再多的死亡,但是当想每一分,每一秒钟,都有帝国的将士在死去,她的心里依旧极为的沉重,想必那些战士们在临死前,心中都在想着,就在不远处的某个位置,某位神仆正在将无所不能的圣光,带到自己曾经厮杀过的战场上,那自己的死,也应该带有某种荣耀的属性。
可是那些士兵们绝对想不到,其实圣光神殿只派遣了7名神仆来到前线,而且,这么多天过去了,其实他们还只往前走了几十公里而已。
更加想不到,他们正在乘坐着带有沙发的车子,每天会因为伙食,或者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给随行的队伍提出各种难题。
好吧,这些人终归是神仆他们理应享受更好的待遇。
只是一想到那些死去的战士们,南丁格尔就觉得心情十分的压抑和酸楚,大口的灌了几口咖啡,也没有任何的缓解。
而就在这时
营房的门外似乎有了一些动静,夏洛克皱了皱眉,起身朝屋外走去,推开门,便看到了不远处几名士兵抬着担架,匆匆忙忙的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而在他们所抬着的担架上躺着一个人,一只手已经从小臂的部位连根斩断,红白相间的血肉和骨骼清晰可见,断口上方用胶皮带绑着,但是鲜血依旧不断的向外淌,一些士兵为了减轻此人的疼痛,不断的用雪覆盖在他的胳膊上,然而虚弱的低吼还在持续着,听着让人心颤,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寒冷所致,这个人身上已经有些发青,并且不断的哆嗦着。
“怎么回事?”夏洛克问道。
“遇到了突然出现的几只恶魔,不小心被咬断了胳膊。”一位士兵说道。
这句话一听就会让人感觉到矛盾,这里虽然是一个前线医疗团队,但是随行的士兵又不是蠢货,就算是突然有个虚空裂缝在某个人面前开启了,那在里面的恶魔钻出来的一瞬间,估计就已经被打成筛子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被咬断胳膊。
所以,夏洛克几乎一瞬间就知道了,这个人,应该就是前天返回404战区,去取新鲜食材的那个三人小队其中的一个人。
同样是因为吵闹,南丁格尔也走出了营房,而在看到担架上的那名士兵的一瞬间,她神情一凛,立刻将手中的咖啡杯丢在地上,想都没想的冲了过来。
“受伤多久了?手呢?!”面对伤者,她没有去问什么前因后果,而是直接问了两个和治疗有关的重要问题。
“差不多两个小时了,手被恶魔嚼了。”
南丁格尔的能力只能修复伤势,但是却无法断肢重生,如果将刚刚切断的手臂贴敷在断肢处,并且切断部位还没有失血坏死的情况下,倒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几率使其愈合,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们不是想要打扰您,只是伤势有些紧急,刚刚回营”
“打扰?”南丁格尔有些怒意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这是她少有的表现出愤怒“这个人受伤了!我是前线医疗团队的负责人你们把我当成什么?需要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