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地方,最关键的是,他还没有把自己的雇主救回来,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而且,飞艇上的人一直没有发现,其实下方那密密麻麻的减速带,已经早已准备好了。
随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他所带来的恐怖轰鸣也越来越清晰,终于,在某一个瞬间,盖过了下方恶魔的嘶鸣声。
这一刻,凡是听到了这声音的恶魔都疑惑的抬起头,望向了自己侧方的山脉上方,然后,便看到了一幕它们也不太容易理解的画面。
只见一道飓风形成的白色起浪从山巅近乎垂直而下,速度快的惊人,那是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前行的状态下,推挤开的空气来不及让后方的气流跟上,形成了短暂的气压差,以此硬生生制造出来的向下延伸的飞雪龙卷。
恶魔们不知道这龙卷的前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们也不在乎,总之这一刻,凡是察觉到那东西存在的恶魔全都沉默了。
继而,是警惕,然后是愤怒,就如同自己领域被侵占了的野兽,对头顶那自不量力的家伙产生了天然的杀意。
就这样,一声比刚才更加巨大的咆哮声轰然响起,无数的恶魔朝着山巅疯狂的冲了过去!
它们不顾一切的往上涌着,彼此推挤着,踩踏着,一只摞着一只,沿着陡峭的山脉堆积成近百米高的死亡海啸,一波又一波的拍打着山脉的岩石,并且越漫越高,一百米,三百米,五百米,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要吞噬掉所有的一切。
飞艇上的人们全都傻了,就算是文笔最优秀的报纸编辑,也无法描绘出这样的一副画面,那是一道从山巅刺下的雪白色长矛,下方是漆黑如墨,厚实到几百米的恐怖坚盾,仿佛神话中至高无上的神明在眼前上演了一幕古老冷兵器之间的残忍对撞。
但是更加恐怖的是,那不是矛与盾,全是活生生的血肉!
更更更加可怕的是,那根矛,其实从始至终,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没有人来得及去理解这荒唐到了极点的画面,到底将要催生出什么结果了,因为一切,就在那一刹那上演了。
那道狂风形成的枪樱,飞雪席卷形成的雪白枪身,以及尖端那一道快到不可思议的残影所形成的枪尖,在这一刻终于与下方魔潮撞击在了一起。
起初,还没有什么巨大的嗡鸣,因为那真的就只是血肉与血肉之间所能发出的声音。
但是从视觉上,却是一杆从天而降的长枪,无情的撕破黑色浪潮的惊人画面,铺天盖地的恶魔在于其触碰的一瞬间,就被刹那间撕碎,化成了一蓬蓬炸散开的血肉,白骨和尸骸在如此恐怖的速度支持下,根本不可能抵挡住哪怕零点一秒,来不及散开,来不及躲避,只能任凭自己的身体,与对方这一路上都被空气摩擦到炙热的外骨骼进行一次悲惨到了极点的碰撞。
一蓬在白色雪间盛开的鲜艳血肉花朵,一朵连着一朵,不断的撞击声声终于连绵成耳朵无法分辨的巨大声浪,轰轰轰轰,夏洛克在巨响声音之中,化作一道嗜血的长虹直刺入魔潮之中,那堆砌起来的血肉,便是他的减速带,那从山巅轰鸣而下的俯冲,便是他所向无敌武器。
他不可能真的如但丁大人一样,凭借自身的实力强行杀入魔潮,万夫莫当。
但是他也有着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那一批契约者甚至是最强大的那么三五个人其中之一的实力。
在自己那不可思议的大脑分析之下,他利用周遭的一切,面前也能能够做到这一点,他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承受那巨大的冲撞,让自己的接触面积达到最小,怎么能让自己的在致命的高速状态下,保持着一个最完美的姿态,以此来减少90%以上的损伤。
真的就像是跳入潮水之中一样,有的人摔下来,那就像是摔在了水泥地上一样,而受到过专业训练的人,其实连水花都溅不起来多少。
好吧这只是一个比喻,几千米的山巅不是跳水,深红的强大也不是人类可比,所以水花或者说血花,已然纷飞与天空之上,顷刻间形成了大面积的血雨。
夏洛克,就这样在那魔潮涌向地狱之门的路程上,撕碎了无数恶魔的尸体,以一个无比微妙的角度,不可思议的斜着插入了魔潮的最中心位置!
一切都在计算之内!
距离那只载着南丁格尔小姐的恶魔越来越近了,经过了几百米的血肉减速带,深红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此时它已经浑身浴血,而这个过程中,没有人看到夏洛克是怎么在如此高速的情况下,承受住那些迎面撞击而形成的反震力的,总之,他也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人。
但是在浑身浴血之中,一双无比专注,无比明亮的眼睛,依旧在闪烁着最摄人的光。
这段时间,夏洛克做过了多少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创造了多少的奇迹?
但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夏洛克,其实还只是一个二阶段巅峰的契约者
他才刚刚成为契约者两年的时间!
因为一次来自于教宗的追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