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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仅仅是不耐烦而已,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更没有因为自己的‘画圈行为’被拆穿之后的羞怒,而是直接继续问道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她甚至没有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任何的解释,就是十分生硬的将谈话主导者的位子抢过来,然后反过来朝夏洛克发问。
这无疑是一个过于强势的女人啊。
但是夏洛克并不在意这一点,只是很自然的顺着对方的意思解释道
“我想说的是,这个办公室不是你的,应该是一个不太在意细节的40岁以上中年男人的办公室,脱发,偏胖,需要甜食来缓解自己的无聊,桌面靠近椅子的地方有着明显的木质氧化,这是他工作时手肘长期摩擦所造成的,皮肤的油脂分泌量偏高,病案柜子里有小镜子和梳子,那镜子本来是摆在办公桌上的,梳子齿特意做成了钝面,进来时候我在门轴上看到了不少脱落的头发卷在上面,椅子扶手侧面有严重的污渍,他每次吃甜甜圈后,都会很随意的将手指上的糖霜抹在那里,椅子下的海绵已经被坐的凹陷下去了,以你这个100斤可能都不到的体重,可坐不出这种效果。
反正,从这些细节能看得出来,这位终年谢顶油腻大叔,比起伱来,似乎更加符合这个精神病医院的医生应该有的样子,他长期呆在这里,所以这里的值班制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是隔几天轮一次的。”
夏洛克的语速很快,但是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能跟得上自己的语速,而且她依旧没有说什么,更加没有因为夏洛克对于细节的陈述而感到任何的惊讶,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表情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夏洛克见状,也继续道
“看来你依旧不想解释,那我就继续说了。
除了我上述这些过于细节的地方之外,其实这个房间还挺干净的,应该是在昨天,最早前天打扫出来的吧,想必是为了迎接你的到来而特意进行的一次扫除。
哦就像我总在强调的一样细节。
这个办公室原本的主人明显不是很在意细节,所以他没有意识到身高的问题。
更准确的说,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将大部分病例放在柜子的第三个格子上,因为这对你来说有点太高了,拿起来很不习惯,还有这些病历夹子明显是被擦过的,倒不是说擦病历夹子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但是在这种只有一个值班医生的情况下,谁会闲着去擦病历夹子啊。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乱七八糟的细节,比如我腰间的淤青,可能大多数人不知道,在一个人清醒,并且有反抗意识的情况下,是很难被打倒侧肋的,而且还是在双臂没有任何伤势的情况下。
以及我的病号服,虽然被特意做旧了,但是却没有办法掩盖我的毛发状态,与这种材质的长期接触之下,我的腿毛竟然没有被压得贴敷在皮肤上,反而一根一根的还挺清爽的,哦,还有我的指甲,是不是有点过于干净了些,而且指甲根部发白,这种情况,一般是长期泡在水里后才会出现的。
哎想必你也听烦了。
我就直接说结果吧。
我并不是长期住在这里的,在三四天前,我应该还是处在一个在水里泡着的状态,并且我的肌肉应该也是萎缩着的,但是你们用了某种方法,让我快速的恢复了正常,然后,又把我运到了这个精神病院,给我套上了病号服,将我伪装成这里的病人。
同时,你们还征用了这个办公室,你不是这里的医生,而是近几天才过来伪装出来的。
甚至门外那名护工都不是一般的护工,虽然他手指间的茧子被特意的磨掉了,但是手上没东西的时候,他还是会下意识的将手半弯曲的垂在身侧,以便让自己能以最快的速度掏出衣服下摆处的枪来,即使他根本就没带枪。
这种训练有素的人会来当护工?
反正看的出来,你们虽然想到了很多隐藏自己身份的方法,但是事出突然,你们匆忙间还是没办法尽善尽美啊。”
夏洛克在对方不打扰自己的情况下,很顺利的快速说完了一大段话,这才满意的停顿了一会儿。
“说完了?”面前被叫做莉莉丝的女人终于淡淡的开口了。
“算是吧,其实要是让我继续说,我估计还能在说上10分钟左右,但是就我个人而言,倒是更想听听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只是想说,你的症状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还真把自己当什么大侦探了,你觉得自己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超群,但是那都是你自己瞎臆想出来的感官而已,其实你根本就不具备这种能力。”
一边说着,莉莉丝就把自己手上的那份病历翻了过来,只见那上面夹着的,还真的就是一份病历,而且在署名的地方,也真的写着【莉莉丝罗萨尔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