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屠夫媳妇儿给煮了两碗挂面,加了猪肉丝和荷包蛋。爷孙俩吃完热腾腾的面条,就舒舒服服的上坑睡觉了。再醒来,已是正午。药王还在睡,希希轻手轻脚的下地,走出房间。院里灵堂已经布置起来了,供桌摆上,贡品放好。花圈,纸人纸马纸房子全部都摆在了院子里。火盆里燃烧着纸钱,刘屠夫媳妇儿穿着平常的衣服,跪在火盆旁边,往火盆里扔纸钱。院里除了刘屠夫媳妇儿没有其他人,虽说刘家在村里没啥人缘,但人死为大,不至于连一个来祭奠的村民都没有。之所以院里没人,是因为所有来祭奠的村民都被堵在了大门外。而他们没进小院是因为大红棺材还没进家。死者为大,来祭奠的人不能比死者先入家门,这是规矩。刘屠夫低头盯着手表,紧张的看着时间。希希说了早一分钟晚一分钟都不行。他盯紧了时间,不敢出任何差错。刘屠夫身后是大红棺材,以及抬着大红棺材的四个年轻男人。大红棺材再后面,就是等着来祭奠和来帮忙的村民了。村民中有人疑惑,“为啥把棺材停门口这不进去等啥呢”“等时辰,”有人回答,“他家找人来看了,算准了时辰。只有到了时间,棺材才能进门,要不出乱子。看到没,院里站着的那个小孩儿就是看事的。”“这不胡闹吗哪有小孩儿帮忙看事的张家这不会是被骗了吧”“你快别胡说八道,人家本事大着呢!张老婆子死的突然,她不愿意走,昨晚就闹腾起来了。他家小儿子险些被张老婆子带走,是人家小姑娘出手,这才救下他家小儿子一命。”“哎呦,这么有本事吗”村民们都朝希希看过来。希希的五感敏锐过常人,虽距离远,人声又嘈杂,但她依旧清楚的听到了这些村民对她的议论。她轻轻勾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天的时间,她的名声就传扬出去了!“时辰到,”刘屠夫大喊一声,“迎我娘回家!”话落,刘屠夫快跑进来,跑到他媳妇儿身旁跪下,两个人面朝大门砰砰砰磕了三个头。两个人磕完头,四个年轻小伙儿抬着棺材走进家门。棺材进门后,村民们也都跟着进来。到此,丧事才算正式开始操办。年纪大,辈分高的村民帮忙撕扯白布,做孝衣。刘屠夫媳妇儿则领着几个年轻一点的,进屋帮老太太穿寿衣。棺材停好,吹打班子也来了,在院里先吹上了一曲哀乐。大家忙活的时候,希希坐在角落里,仔细观察大家。没有感觉到阴气,也没发现邪祟。难道张老太太没混在人群里跟着进来正疑惑时,希希眼角余光突然瞥到有一个人正在大门口外徘徊。希希微惊,赶忙定睛看过去。果然是张老太太!她身上还穿着去世时候的衣裳,猫着腰低着头,在大门外徘徊。来回走两圈后,张老太太突然躲到了门边,然后探出一颗脑袋,鬼鬼祟祟的往院里瞧。她脸色呈死灰色,一双眼睛没有黑眼仁,满是皱纹苍老的脸,浮现起一抹诡异阴森的笑。片刻后,似是察觉到了希希的目光,张老太太转头看向希希。四目相对。希希绽开一个笑容。张老太太则像是老鼠见了猫,死灰色的脸流露出惊恐。没有一丝的犹豫,张老太太转身就跑,很快就跑没影儿了。“啧,”希希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嫌弃的道,“胆子这么小,当什么鬼!”她走进屋,药王已经睡醒了。药王和她在这,张老太太不敢回来。没办法,他俩只能先离开张家。没对比之前,这个破房子凑凑合合也是能住的。但睡过了张家的‘豪宅’,这个破房子,希希就是咋看咋觉得不顺眼了。眼珠一转,希希对药王道,“小爷爷,帮人看事不是能得香火钱吗我帮张家看事,他家是不是要给我钱”药王眯着眼看向希希,希希说什么,他都觉得好可爱。“你告诉爷爷,你想用钱买什么”希希道,“我不要他家的钱,我想要他家的房子。”药王:……希希继续道,“我帮他家解决掉厉鬼,我要走他们的房子,这不过分吧如果我不管他家的事,厉鬼把他们一家子都弄死后,我照样能占他家的房子。这样一想,我救了他们全家人的命,我这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这个房子就该归我。”药王:……乍一听,希希这逻辑还真没啥问题。这孩子,是个活阎王也是个小霸王。“希希,”药王琢磨下措辞,“你的这个要求肯定没问题,但我们不能这么做。你想,房子是人家的全部家产,你帮人看事,一开口就要人家全部家产。这个名声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再来找你你不多做好事,又如何去与胡家老祖宗结仙缘”希希不在乎别的,但耽误她修行的事,决不能干。希希不高兴的瞥了眼身后的破房子,“那我们只能在这住着了。”“做完生意,我们手里的钱就更多了。”药王安慰她,“我们可以用这些钱把这里弄得更好。”希希和药王坐在他俩破烂的小院里说话。他俩说话时,张家开始了吹吹打打。因为希希说葬礼办得越隆重越好,所以除了吹打班,刘屠夫还请来了镇上的歌舞队。这会儿,吹打班配合着歌舞队,在张家院里唱跳起来。希希眯眼看过去。歌舞队围着大红棺材扭秧歌,而在这群扭动的人之中,有一个猫着腰,鬼鬼祟祟的身影,她混在人群里,正跟着这群人一起跳!“来了!”希希道,“小爷爷,你在这等我,我去把张老太太抓了。”话落,希希就跟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她速度很快,掀起的风打在药王脸上。药王满脸欣慰,咧开嘴笑。还没开始正式修炼,就已有了这样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