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气得浑身发抖。看着站在书房门口大声喊着‘简思杀人了’的纪落云,她气愤的冲过去,想要找她理论,结果身体直接从纪落云的身体穿了过去。与此同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行了,回来吧!”随着话音落下,她整个人猛然清醒,再一次从治疗椅上弹坐而起。“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她都记起来了。白煜川还是那副不慌不忙,不咸不淡的样子。他走到门口,敲了两下门,然后走到书桌边,打开香炉,将里面的熏香熄灭,然后盖上盖子,重新放回柜子里。门马上打开。纪北冥和陆佑霆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陆佑霆第一时间来到简思旁边,握住她的手,询问她的状况。真相固然重要。但是思思的身体健康更重要。纪北冥问白煜川:“怎么样成功没有”白煜川挑眉反问:“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纪北冥白了他一眼。白煜川嘿嘿一笑,朝简思看了一眼。“你们自己去问她。”陆佑霆伸手拂去简思脸上细小的汗珠,柔声问:“怎么样记起来了吗”简思点点头,想起梦里的情景,微微有些气喘。“是纪落云……是她让人偷了我送给爷爷的生日礼物,引我到纪家花园,然后把我催眠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有关于她的片段。原来我真的见过她。”“纪落云”对于这个结果,陆佑霆表现的很平静,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而纪北冥和他正好相反。眉头拧得紧紧的,紧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你确定是她没有看错”简思用力点头:“对,我确定是她,百分百没有错!白医生真的很厉害,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全部都记起来了。那天纪落云把我催眠后,让我到爷爷书房门口,说地毯下有一把水果刀。她让我捡起水果刀敲门。等我进去时,爷爷已经受伤倒在沙发上。他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杀了爷爷。”她将自己记起来的所有情节全部完整的讲了一遍。包括被纪落云催眠,然后又被男人指使所干的事。“男人”纪北冥满脸疑惑。事发后,他和大哥将监控全部都检查了一遍,根本没有发现简思口中所说的男人。走廊里除了一些下人,就只有她和落云去过。简思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忙道:“那个男人应该是从窗户翻进来的!我看到他又从窗户翻走了。爷爷的书房在二楼,想要翻进来不难。”纪北冥垂眸,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当时书房里一片混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爷爷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窗户。这会儿仔细一想,那天的书房好像确实很冷。明明家里暖气开得很充足。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但是那天的书房却莫名的有点冷。如此想来,也许真的是因为窗户大开的原因。只不过大家都没发现而已。这时,白煜川突然说:“纪落云应该只会浅表的催眠,后面那个男人才是高手。他不止将她催眠,还摧毁了她的记忆。”纪北冥想不通:“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维护和辩解。只有疑惑。这反应,倒是让简思有些意外。“你相信我说的话”纪北冥反问:“我为什么不相信”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得告诉大哥。”简思也是这么想。倘若是以前,她也许还怕他们是一家人,护替纪落云辩解,或者是维护纪落云。但是在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她相信纪总不会徇私,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决定好后,纪北冥向白煜川告辞。白煜川正弯腰在水龙头下面用肥皂洗手,纪北冥见了,忍不住道:“你这洁癖什么时候能改一改皮都要洗掉了。”白煜川瘪瘪嘴:“你管我!反正你欠我一个人情!别人要找我看病,起码得提前半年预约,你这一个电话,我就屁颠屁颠的跑来替你加班。”纪北冥无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们先走了,你回去注意安全。”道别后,纪北冥去停车场的路上,先给纪堰北打去电话,知道他在医院后,开车载简思和陆佑霆直接去医院。纪北寒和纪意云回去休息了。晚上换纪堰北守夜。他几乎一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实在困了,就歪头在椅子上靠一下,所以整个人显得非常疲惫和憔悴。眼睛周围有一圈乌青。纪堰北从纪意云口中大致了解了一些,所有看见他们一块儿来时,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情况怎么样”简思并没有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对纪堰北讲了一遍。此时已经是深夜。这里又是重症监护室。长长的走廊上就只有他们四个人。每说一个字,都听得格外清晰,空空荡荡的走廊里都会有回声。听完简思的话后,纪堰北久久没有反应,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干净得可以当镜子的地砖。她不说话,简思心脏微紧,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正想开口解释,纪堰北开口了。“口说无凭……”这四个字,让简思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眼底难掩失望。纪堰北这是准备徇私包庇纪落云随即,自嘲一笑。也对。人家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凭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妹妹相信她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简思心里已是千回百转。正当她要彻底失望时,纪堰北接下来的话又将她从谷底给拉了回来。“口说无凭,纪落云如果咬死不承认,最终也不能将她绳之以法。更重要的是,法庭上不能使用催眠,也不能作为证据。”倘若是以前,他肯定觉得荒唐,不会相信落云能干出这种事。可是,在经过了这么多事后,他竟然不需要任何心理历程,甚至没有过多的伤心和自我安慰,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