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不划得来嘛!
就在哈米德满脑子遐想的时候,西塔拉玛那苍老的声音响起:“哈米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着祖上那所谓的荣光是吗?”
哈米德顿时脸上讪讪,自家这老爹还真是了解自家啊。
望着自己儿子脸上那有些尴尬的表情,西塔拉玛不由得心中一声暗叹。
早知道,就该把那本日记给烧了,搞得留到今天,冒出来祸害自己的长子。
西塔拉玛撇开心中的杂念,面上冷笑连连:“哈米德,你要记住,哪怕是最嚣张、最狂傲的海盗,也是永远上不了台面的,这是整个南洋诸国的共识!”
“他们可能会惧怕海盗,但是心里却是永远瞧不起海盗的,要不然,现在的南洋诸国,早就变成了海盗诸国,可惜这个场面不并没有出现,这就是明证!”
望着长子脸上那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西塔拉玛只能无力的一声叹息……
他做出了最后的劝戒:“哈米德,你要珍惜马拉迪邦,珍惜你马拉迪邦继承人的身份,马拉迪邦,永远要比一帮海盗要珍贵的多的多,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哈米德温顺的低下了脑袋:“是,尊敬的父王,哈米德会将您的教诲,像刻在石壁上一样,牢牢的记在心里的!”
西塔拉玛摇了摇头,也懒得去分辨这话里的真假。
开始问起了他现在每天都关心的正事:“那只大明的船队,还在海上乱窜吗?”
说起正事,哈米德立刻聚精会神起来:“是的,他们还在!”
自从大明的舰队来到这马拉迪海域的第一天,西塔拉玛便坐立不安。
他每天都要哈米德亲自派出探子去探查这支舰队的动向,而后再由哈米德来亲自向自己禀报探查的结果。
可这舰队都在海上转悠十几天了,也不上岸,也不走人,这到底要干嘛啊?
此刻听得哈米德禀告,这支舰队还在转悠,西塔拉玛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忧虑之色。
未知的,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西塔拉玛终极海上忍不住,向引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也就是自己的长子哈米德商讨了起来:“哈米德,你觉得大明的舰队到底是想做什么呢?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又来了!
哈米德心中一阵无力,自己的父王几乎是每天都要向自己请教这个问题。
之前,每次自己都是湖弄过去,但他今天决定不再湖弄,而是好好的给他分析一下。
哈米德定了定神,沉声道:“绝不可能!”
“如果他们真的是兴师问罪来的话,那么他们早就登岸了,又何必在海上呆这么多天?”
“所以我认为,他们很大可能,是护航而来!”
西塔拉玛一愣:“护航而来?”
哈米德笃定的点了点头:“不错,这支舰队里很明显是有商船的,而之前大明的商船在这里被我们连续劫掠两次了,想来大明的商人们也害怕了,故而才雇佣了这么大一支舰队为他们护航!”
“他们这几日在海上来来回回的转悠,很大可能是在防备我们的鲨鱼齿,生怕再次遭到我们的劫掠,如果确定安全之后,想来,这支队伍里的商船就会上岸交易!”
不得不说,哈米德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至少跟以前的情况是对的上的。
西塔拉玛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随即又严厉的看向哈米德:“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但我要你向鲨鱼齿传达一个命令,那就是,无论如何,这次大明的商船,他们不能再动手了!”
哈米德亦是肃然道:“遵从您的意志,我的父王!”
这次哈米德说的倒是真心话了,毕竟这次“护航”的舰队,也把他给吓着了的!
哈米德也不傻,这时候再节外生枝,那就真的是找死了的!
……
舰队上。
周步辛和张定边也是坐不住了。
在海上晃荡了十多天之后,张定边终于忍不了了。
这一日,张定边把周步辛请到自己的座舱里,愁眉苦脸的道:“周先生,咱们老这么晃荡着不是个办法啊,这都十几天了,连个海盗毛也没看见,在这么耗下去得耗到啥时候?”
周步辛也是皱起了眉头:“是不能老这么晃荡下去了,这太耽误事情了,而且长期不作战,士卒们的士气也会低落下去,整个人也会懒撒了,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是这个道理……”
张定边打断他说道:“周先生,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么晃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想过了,还是让部队做好作战准备吧,我们要尽快结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