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不是不重视燕京工部的工匠们,否则的话根本就不用大费周章。
以他英王的身份,让这些工匠们干什么,他们都得乖乖去做。
只是朱瀚还真没有想到,燕京工部这些匠人们的手艺,竟然如此高超。眼前这座桥梁太过精致,让朱瀚都有一种想要收藏的冲动。
可就是这样一个堪比艺术品的桥梁,竟然只是工部的三个普通匠人,用小半个时辰做出来的?
不只是朱瀚,就连皇庄的学生们,在看到这座桥梁的时候,也都一个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座木桥,是花费了很多时间制造的,他们还能够接受
但是,人家弄出这座木桥,只花了极短的时间。
他们亲眼看着,那些工匠把一堆平平无奇的木头,凋刻成如此完美的艺术品。
见皇庄学生们这副惊叹的模样,工部的官员们又开始洋洋得意了起来。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们工部匠人的厉害了吧?」
「这一场你们干脆直接认输算了。」
皇庄的学生们,顿时就不服气的反驳:
「我们还没有开始,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会输?」
工部的官员纷纷嗤笑出声。
「这几个造桥的工匠,手艺在我们工部虽然不是最好的,可他们也是从小继承了长辈手艺的人。你们之中,有几个是从小开始就天天做这些活的?」
皇庄的学生们,被怼的哑口无言。
在朱瀚的要求下,他们虽然不是像普通读书人一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一门心思的只读圣贤书。
无论是农桑,还是匠人的手艺,甚至是医卜星象这些杂学,都有过一定接触。
可他们学习这些,终究只是在学业之余,偶尔接触一些。肯定是比不上工部这些,在专业领域浸n多年的工匠。
当那些工部得官员们,发现学生们的神色有些尴尬,立刻就明白,他们的手艺肯当不如匠人们。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他们年纪轻轻,就能比工部的匠人们手艺还好,那这些匠人们,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别说皇庄的学生们,就算这些工部的官员,也比不上匠人啊。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嘲讽皇庄的学生。
「敢挑战工部的匠人,我还以为这些人有什么厉害的本事呢。结果……呵呵!」
「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嘛,人家好歹也赢了一局,虽然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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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经认定了,朱瀚得学生们会输。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场的人中,又有几个不是这么想的呢?
别说是他们,其实就连皇庄的学生们,有一些人也不觉得他们能赢。
毕竟,双方的手艺水平,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张云杰忧心忡忡的,压低声音问:「沉龙梁你没问题吧?」
「之前我就跟你说了,这次的比试,可关系到我们跟那些人的赌约。这要是输了,王爷肯定轻饶不了你。」
沉龙梁十分无语:「师兄,这不是你和老师跟他们打的赌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皇庄的学生中,很多都是孤儿,有一些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很多人的名字,都是朱瀚给取的。
不过,朱瀚只是随便从字典里选了一个词,云龙风虎。
没有名字的,就从这个词中按照进入皇庄的顺序,随便加一个字,剩下的就让刘申弘去想。
如果连自己的姓氏都记不起来,那就让他们自己,随便从百家姓里选。想姓什么,就姓什么。
原本刘申弘还提议,让这些人全部都姓朱。不过考虑到这些人以后的发展,朱瀚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们这些人,一起学习,互相照顾。
学生们关系也都相当的复杂,张云杰比他们之中的一些人还小,因为来得比较早,得了第一批的云字。以前跟刘申弘一样,也跟着朱瀚学过一些,但是大部分时候是刘申弘教导他们。
所以,张云杰管他叫师兄。
龙字辈的沉龙梁,是第二批进入皇庄的,又经常跟张云杰一起学习,虽然差了一个辈分,但是也跟是兄弟差不多。
朱瀚对于这方面的东西,又不怎么在意,皇庄学生们有样学样。
也就造成了,张云杰管刘申弘叫师兄,沉龙梁管张云杰叫师兄,又管刘申弘叫老师的神奇场面。
各论各的,谁也不耽误。
「你个臭小子,竟然还学会顶嘴了?你每次造桥的比赛拿的都是第一,如果这次敢输,就给我等着。」张云杰报复似的,在沉龙梁的脑袋上一阵揉搓。
其它学生也纷纷给沉龙梁鼓劲。
「如果这一场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