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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仔细一想想,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自己的确是父亲先故去,之后母亲又走了!,王爷这话说的没错呀?
可说是没错,似乎还的确哪里不对的样子。
想着想着,刘申宏的脑海之中突然一阵云光闪过。
“等等王爷,你这句话的意思应该不只是这样吧?”
“如果解释成我的母亲是在我的父亲之前死亡的,似乎也能说的通,对不对?”
朱瀚这才扯了扯嘴角,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本王教了你这么多年都白教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这么长时间才想明白?”
“跟你说就这句两头堵的破话,无论怎么说都是能解释的通的。”
刘申宏有些不太服气的道“可是王爷,如果我说我父母健在的话,这不还是说错了吗?”
朱瀚冷笑连连“为什么说错了?本王说的是你以后父亲有可能走在母亲的前面。现在有可能还没死,可这人终究都是会死的。”
“当然这句话如果你理解成,是你的母亲在父亲前面死也没有错。”
刘申宏下意识的还想要反驳,朱瀚却不等他开口,就又说道“而这句话对于父母有一人健在的情况,也是通用的。”
“如果说是父亲在,那话里已经说的明明白白,父在母先亡。”
“当然如果活着的是母亲的话,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听到朱瀚的解释,不只是刘申宏,就连旁边的张丰年也是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比刘申宏想的还更多,因为只要明白了这里边的关窍,他现在立刻就可以利用这句话去忽悠人。
因为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有技巧的,只要在说话的时候观察对方的态度。
甚至可以根据对方的反应,直接给对方说出结论。
虽然这也不一定能百分之百正确,但是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算准了。
毕竟在跟人谈生意的时候,这种技巧张丰年也没有少用,太明白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有多么巨大的杀伤力了。
而只要这个开头说中了,就会把对方的思绪带进自己的节奏之中。
到时候自己说什么离谱的话,对方只要没有跳出当前的局势进行思考,都会深信不疑。
而明白了这一些,再回想起自己跟重云子见面时候的种种……
刷的一下,张丰年的后背就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之前也只不过是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被朱瀚这么一点,顿时就明悟了过来。
察觉到张丰年的变化,朱瀚微微颔首“不错,总算是没有让本王失望。”
这家伙的反应,倒是比朱瀚预料之中的快了不少。
一个人一旦陷入自己编织的信息茧房之中,想要走出来那可是千难万难的。
就如同后世那些被骗子骗的团团转的人一样,只要他自己想不通,就算是警察上门劝说,他们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正因为如此,张丰年反映的如此迅速,也让朱瀚十分满意“总算是没有傻到家。”
不过让陷入自己的信息茧房之中。之中无法自拔的人,一下子就回过神儿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没有真正体验过吃亏上当感觉的人,就算是明白了,这里边有问题,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回头的。
可能有人会说,这不对吧?张丰年不是已经损失了十几万两银子吗,被骗了这么多银子,难道还没有明悟?
这话倒不能说,完全是错的,只是每个人对待金钱的观念并不一样。
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被骗一两银子都能让他心痛许久。
可对于有些人来说,十几万两也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以张丰年现在的身家,虽然还不能做到,不把十几万两当回事的地步。
但是这点儿银子,却也不至于让张丰年肉疼。
所以尽管已经有些察觉到,自己有可能是被骗了。
但是想到重云子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张丰年依旧还抱着一丝希望。
也许自己并没有被骗。
英王殿下虽然英明神武,却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不是什么事情都对的。
当然作为一个合格的生意人,这句话张丰年是绝对不会当着朱瀚的面说出来的。
他只是讨好的看着出汗,又出一个满脸惭愧的表情,就仿佛自己已经明白了朱瀚的苦心一般。
朱瀚又不是张丰年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所以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重云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