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宿舍没其她人,好友孙茜问陈麦:“麦子,你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吗?”
孙茜本来想直截了当地问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以至于让一向我行我素的陈麦沉默寡言了三天。
陈麦摇头,“没有,我生理期来了,头有点疼。”
孙茜关心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陈麦回答道:“不用,这是我的老毛病了。”
她说的是大实话,以前本来没有的。
高二暑假的时候,生理期来了的第一天她跟一群同学去爬山,累了一天,结果就落下了后遗症,导致后面每次生理期的前两天都头疼。
孙茜看看时间,说:“快点了,那我先去打饭,你到床上躺会。”
陈麦没矫情,确实不想动了,应声下来。
不过她没去床上,等到孙茜走后,她先是像木雕一般默默坐了会。
某个时刻,她忽然动了,伸手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本书,尔后翻到18页,这里夹有一张纸条。
细看这纸条,上面满是褶皱,很明显以前被揉成了团,是后面再展开的。
上面写有几行字。
目光从上面一行一行往下看,临了在“已婚人士,谢绝调戏”八个字上停留了许久。
接着继续往下,眼神最终定在了“你眼光不错,但迟了”这行字上。
迟了!
盯着瞧了半晌,陈麦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刀,把这“伱眼光不错,但迟了”八个大字整块抠下来,然后贴在自己钱包内夹。
做完这一切,她把那张纸条夹回书本,重新放入抽屉中,锁好。
随后陈麦开始剖析关系网,同卢安有任何交集的关系网,末了在纸上写下“向秀”这个名字。
然后又写下“曾子芊”、“英语角”。
对着纸张权衡一番,陈麦手里的笔再次动了,划掉“曾子芊”和“英语角”。
笔尖围绕“向秀”二字画个圈,几秒过后,她写下另一个名字“叶润”。
向秀在学生会,自己也在学生会,很好接触,也不会有人怀疑。
不过陈麦接触向秀的目的是为了指向叶润。
回想起去年开学那天在师大迎新车上的一幕,想起卢安和叶润那天同住酒店的一幕,想起每次见到卢安和叶润时样子,两人走在一起似乎十分和谐自然,很搭。
由此判断,卢安跟叶润关系匪浅。
从小到大,她陈麦从不受威胁,从不规规矩矩行事,越困难越喜欢挑战。
憋闷了三天,她本想看在卢安的面上就此算了。
可每次闭眼休息时,黄婷把纸条霸气地推到自己跟前的画面就会自动跳进脑海中。
这一幕像极了黄婷向她宣战。
她给自己制定一个底线:黄婷你要是能安安稳稳守住他,本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
要是哪天你们冲动分手了,本小姐一定会让你永远失去他。
她不否认自己对卢安很有好感。
甚至曾经有几个瞬间还动心过,可这份“心动”还不足以让她放下尊严去撬墙角。
但她信奉一句话: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男人跟猫一样,甚至还不如猫,只要诱惑对象魅力足够大,那卢安纵使拥有黄婷这样的绝色,也会忍不住尝一尝。
她之所以会如此思维,是因为她曾经在校园里看到过卢安跟一个很有风情的女人走在一起。
以她的眼光来分析,黄婷外貌或许不输那女人多少,但那份楚楚动人的柔弱气质能甩黄婷一条街,相信没几个男人能抗拒得了。
也许年后,10年后,时间沉淀下的黄婷会拥有不下于那女人的气质,可是男人的雄性激素井喷期有几个年、10年?
在最需要女人的年纪,卢安等得了那么久?
她不知道卢安跟那女人是什么关系,但只要相处时间长了,必定会沦陷,到时候她会陪黄婷好好玩一玩。
就在陈麦思绪漫天飞絮的时候,堂姐陈楚玲走了进来:
“麦子,你怎么在发呆?”
闻声,陈麦不着痕迹地把钱包合起来,起身道:“刚想点事,你怎么来了?”
陈楚玲告诉她:“后天我妈生日,记得来家里吃饭,我怕你到时候忘了、又跟同学玩去了,所以特意提前来通知你。”
陈麦说:“大伯母1岁生日,我怎么会忘记,我礼物都买好了。”
陈楚玲好奇问一句:“什么礼物?”
陈麦飒爽地摆摆手,拒绝透露:“不是买给你的,少问。”
被拒绝,陈楚玲一点也不意外,提醒她:“好好打扮一下,到时候家里会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