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对丰臣一郎的逼问,长昭大名本来想说不是,但无奈,此时此刻,他虽然在丰臣一郎的刺激下,恢复了些许意识,可终究还是未能完全挣脱摄心术的控制。所以,他在短暂的挣扎犹豫过后,终究还是选择说出了实话。“你”如果可以的话,丰臣一郎这一刻是希望长昭大名能够欺骗自己的,可是,当肯定的答案入耳,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砰!”但闻的一声沉闷声响,愤怒到极点,已经无法遏制的丰臣一郎,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抬手一掌,直接击在了长昭大名的胸前。堪比柳生一剑的绝世高手,昔日倭国的幕府之主,丰臣一郎含怒爆发的一掌,不可谓之不强,就算是那些顶尖的一流高手,都未必能够承受得住,更何况是本来就不以武力擅长的长昭大名“呃”本来就已经受创在身,此时此刻,再受丰臣一郎重击,伤上加伤之下,长昭大名口中一声闷哼,身子猛然一颤,整个人止不住的往后倒飞而出。这一退就是足足十数丈远,堪堪停下的脚步,还来不及站稳身子,一股鲜血已然狂喷而出,剧烈的痛楚迅速蔓延,却意外冲破了丁修施在他身上的摄心术。“嗯!”眼见着长昭大名因祸得福,意外挣脱了自己摄心术的控制,丁修口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疑,看来,这门来自王怜花的西域奇术,虽然妙用无穷,但也并非完美无缺,疼痛显然就是这门奇术的弱点之一。当然,是之一,而不是唯一,至少,丁修清楚的知道,心智坚毅、精神修为高的人,也不会受摄心术的控制。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从摄心术的控制中挣脱出来,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情。此时此刻,丰臣一郎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致,他红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长昭大名,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每一声喘息,都是难抑的心,直至片刻之后,他终是忍不住咬着牙,切齿说道:“雪姬.她可是你的妹妹!”“呵哈哈哈哈”“妹妹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我的妹妹,但那又怎么样谁让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是你,都是伱,是你害了她!”从摄心术的控制中挣脱出来,恢复了自我意识的长昭大名,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出了当初的真相,不由得懊恼不已,他知道,这一下,自己是真的玩完了。但也正是因此,他反倒放开了,再无半点畏惧,当即毫不示弱的回怼丰臣一郎:“身为大名的胞妹,她不顾我的反对,执意要跟你在一起,未婚先孕不说,还生下了一个孽种.”“当初,你与柳生一剑决斗,为了让柳生一剑取胜,我不惜毒害了自己的妹妹,制造她病死的假象,让你因此愧疚在心,在比武的时候心神散乱,以至最终战败,致使幕府从此落寞,这就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当一切被揭破,此时此刻,长昭大名好似陷入了疯狂,歇斯底里的吼道:“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到了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你所看见的一切,皆是我要牵绊你的手段,好让你心甘情愿的受我摆布!”“你,你”闻得此言,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丰臣一郎身子摇颤,整个人不由得剧烈颤抖起来,他双手紧握,指甲已经嵌入掌心,刺破了皮肉,鲜血,一滴一滴,不住的滴落,落在满是积雪的白色地面上,是那样的红,红的刺眼,红的动魄惊心!陷入绝境,当生命已不在自己的掌握,又被揭开了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隐秘,此时此刻的长昭大名,再也没有属于智者的冷静,整个人好似疯了一般,宣泄着心中的悔恨:“你知道吗我的妹妹雪姬,她自小体弱,为了祈求她福寿绵长,在她很小的时候,我就为她打造了一块长生锁,期望她能健健康康,一生平安。”“当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这名为她奔波祈命的兄长,竟在来日亲手送她入黄泉,现在你明白了吧,你的战败,幕府的没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算计,你和她,都不过只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你”悲极怒极,丰臣一郎铿然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因为握剑太用力,手掌上竟然有鲜血渗出,沿着剑身缓缓滴落。“嗡”神兵有灵,似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悲伤与愤怒,此时此刻,武士刀雪亮的刀身,不断的震颤着,发出嗡嗡的颤鸣声。“哈!”长昭大名看着丰臣一郎,近似疯狂的嘲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握住剑,是想要杀我吗可惜,你杀不了我,别忘了,我可是雪姬的哥哥,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这一剑,你刺的出来吗”“我”丰臣一郎握剑的手在颤抖,他在犹豫,他在自责就在他内心情绪积攒到顶峰的瞬间,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猛然递出了手中染血的利剑,但不曾想,就在此时,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他下不去手,我来杀你!”就在此时,乍闻丁修的喝声传来,冷厉的锋芒,破空的长刀,夜莺长啼,一刀破空,从后背直接贯穿了长昭大名的身体,随即,丁修的身形,随之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好,很好.”致命的一刀,贯穿了身体,感受着急剧流逝的生命,长昭大名艰难无比的回过头来,他看了丁修一眼,随即复又转头看向丰臣一郎,苍白的脸上,首次浮现出一抹歉意,道出了他此生最后的遗言,也是唯一的道歉:“对不起”余音袅袅,淹没在风雪中,风雪漫天,一片寥廓中,两个人,一具尸体,一段被了结的恩仇,一份永远也无法圆满的遗憾,将过往的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埋在了风雪中,伴随着漫天风雪,渐渐飘远...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