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学剑”丁修道:“练剑之人起于剑,首先要做到剑平意稳,心无旁骛,然后渐渐至于剑心通明,视剑为人,以剑为友,则可悟剑之精髓,再出手时,一静一动,浑然天成,不再拘泥于招势、套路,再往后,则逐渐脱离剑的范畴,天下万物,一草一木,砂石尘埃,皆可为剑,心随意动,剑随心走,道之所向,剑之所至!”闻言,紫衣侯不由得回之一声苦笑道:“我这一生,钻研天下剑法,何止成千上百,却依旧还处在剑心之境,至于剑道之境,差之远矣!”他微微一顿,忍不住问道:“不知尊驾可否告知,剑道何境”“世间练剑之人犹如过江之鲫,不知几何,在我看来,剑道之境有六,所谓道无高下,只有深浅,不外如是。”说话间,丁修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脸的不胜感慨;“其一为神道,所谓神道,奉剑而为神,以神为名,无情无恨,我所知者,得此剑道者,名为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紫衣侯闻言,不禁眉头轻蹙,无他,只因这是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就像是眼前的丁修,虽然拥有深不可测的武功修为,但他却从来未曾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丁修并未多加介绍,自顾言道:“西门吹雪的神韵,不在于他闪电般的拔剑,出剑;而在于收回长剑时,剑锋上滑落的那一串血花。所以,西门吹雪吹的不是雪,是血。那些总想追上他的人永远也达不到他的境界,因为当他们吹落剑上的血花时,只感到了胜利的喜悦与兴奋,但西门吹雪则不痛,在那一瞬,他的眼中闪过的却是难以名状的无奈与哀伤,他早已经脱离于这个俗世。”“西门吹雪是寂寞的人,他的剑是杀人的剑,他说‘我的剑不是用来看的,当你一剑刺入他们的咽喉,眼看着雪花在你剑下绽开,你若能看得见那一瞬间的灿烂辉煌,就会知道那种美是绝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这就是西门吹雪的剑道!”“奉剑为神好剑法!”虽然从未见过,但这一刻,在闻得丁修言语后,紫衣侯还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赞叹,以他的武功见识,只是捕捉丁修话中的只言片语,就不难逆推出西门吹雪的剑法,那是何等的风华绝代。丁修道:“你赞的很是,只因他已经将杀人当作一件神圣而美丽的事,他已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给这件事,只有杀人时,他才是真正活着,别的时候,他不过是在等而已。”“七岁学剑,七年有成,纵横一生,所向披靡,踏入江湖前,西门吹雪痴迷入剑道,他能不为己杀人、不为钱财杀人、不为仇恨杀人,只为得证剑道而杀人,已初窥得剑道门径,踏入江湖后,他以尊敬入剑道,诚心正意,乃剑之精义所在。”“初西门吹雪练剑时,入忘我之境,诚于剑,乃有成,心诚非一昔之力,斗转星移,十数年未曾改变,方为心诚,后西门吹雪入江湖,杀人之前必斋戒沐浴,是为诚于剑;所杀之人皆该杀,决不滥杀无辜,是为诚于人;为护挚爱而持剑,是为诚于情。独诚于剑,不过能入剑道而已;诚于人,方能得证大道,而诚于情,则能将道纳为己用,正所谓,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好一个诚于剑,诚于人,诚于情!”紫衣侯听到这里,忍不住又是一声夸赞:“真是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等绝世剑客,恨不能与他相见论剑,不论胜败,此生不枉矣!”“未来或许会有这样的机会。”丁修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转而道:“剑道之二,是为魔道,剑之魔道,嗜剑而入魔,得此剑道者,名为独孤求败”“独孤求败,好大的口气!”才起了一个头,旁边,小公主就不满的叫了起来,在小姑娘的心里面,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称得上无敌,放眼世间,但求一败,就一定是自己的爹爹.紫衣侯。但紫衣侯在这个时候,却显得额外自谦,连忙一声呵斥道:“安静!”小公主连忙闭上了嘴巴,却把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丁修,奈何,丁修竟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说道:“若说西门吹雪有三诚,诚于剑,诚于人,诚于情,独孤求败的一生则可用四柄剑来形容。”“第一柄利剑:凌厉刚猛,无坚不摧!第二柄软剑:剑如走电,疾似厉风!第三柄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第四柄木剑:不滞于物,无剑胜有剑。”“什么样的人能无敌于天下什么样的剑能纵横于江湖独孤求败就是这样的人,独孤求败就有这样的剑!”“荒山剑冢,千言转成空,万般且余恨:余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唯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这就是独孤求败,剑中之魔,嗜剑而入魔道,以魔道而证剑道!”闻得丁修言语,紫衣侯终于忍不住的再次感叹道:“西门吹雪,独孤求败,好一个神道,好一个魔道,我辈远不及矣,只是,我行走江湖多年,为何从未听过此二人”“这个嘛”丁修闻言,微微一怔,他当下不会说,这两位是别的世界的人,只是微微一笑道:“关于这个问题,以后我会回答你,至于现在,我们还是继续论剑罢!”“这好吧。”紫衣侯倒也没有忘了正事,反应过来后,当即便就点了点头,只是神色之间,难免还有一丝丝的遗憾,当然,更多的是期盼。毕竟,武功剑法的修为,到了他这样的境界,一味的苦修已经不能再让他有多少进步,所以,此刻的他十分期待,丁修这个突如其来的贵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