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之间,又是十日光阴。江湖上风起云涌,掀起惊涛骇浪,白衣人为求武道,不远万里渡海而来,一人一剑转战天下群雄,不足一月时间里,其已连败江湖数十位成名多年的好手,除了白三空生死不知外,余众皆是命赴黄泉。白衣人一剑在手,无人能敌,引动无尽腥风血雨,整个中原武林莫不人人自危。虽然,也有一些自负不凡的江湖名侠,武林前辈,想要扼杀白衣人无可匹敌的锋芒,将其斩于剑下,但在亲眼目睹过白衣人的剑法后,却都一个个面如土色,仓惶退走,再不敢言与白衣人一战!到了这种时候,终于有人想起了五色帆船,想起了五色帆船的主人!海内外第一剑术名家!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纵横七海,啸傲王侯的紫衣侯!这些年来,紫衣侯虽然从不踏足陆地,但其江湖地位之尊崇,依旧无人能及,是毋庸置疑的武林帝王,江湖霸主,镇压中土域外群雄的定海神针。混江湖的人或许有可能很落魄,但却没有几个人是傻子,明知打不过还傻乎乎冲上去送死,那是愣头青才会做的蠢事,真正的老油条往往会选择从心,然后去寻找能够解决难题的人来,而这个人,无疑正是紫衣侯。于是乎,各路人马纷纷涌动,开始搜寻五色帆船的踪迹,其中之一便是临危授命,持着青萍剑客白三空遗命而来的胡不愁、方宝玉两人。不过,胡不愁虽然大智若愚,方宝玉也是聪慧过人,但两人毕竟初出江湖,胡不愁武功未成,方宝玉更是从未练过武功,两人这番江湖行,自是波折不断,惊险连连。且不说胡不愁、方宝玉两人的一番江湖际遇,此时此刻,五色帆船上,小公主正带着一群侍女围在丁修的身旁。不远处的甲板上,两个侍女正持剑对立,这两个侍女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当初将丁修从海里捞起来的铃儿和珠儿,此刻她们已经进入了短暂的对峙状态。无言!无语!唯有徐徐海风,吹动海浪起伏,忽地一重浪涛落下,瞬息之间,伴随着一声“铿锵”,两个人几乎同时拔剑出鞘。进步!刺剑!起手第一剑,两人用得是同一个招式伴随着前进的步伐,刺出的长剑,带着刺耳的破风声,铿然撞击在一起,竟擦出了一朵火花,绚丽绽放。再照眼,面对面,铃儿,珠儿,两人各自出剑,且使得都是同一门剑法,开始斗剑。别看两人年纪不大,但一身武功修为着实不差,你来我往,身形腾挪,剑影交错,却也打得十分精彩,足以堪比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对决。只是,这世上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总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就像现在,铃儿和珠儿两人,原本只想用新学的古岳剑法切磋一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打着打着,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当然,这件事情怪不到珠儿的头上,因为先出意外的是铃儿,或许是现场的氛围太好,又或许是她太过投入,以至于在比剑的过程中,居然进入了突破状态。心神一颤,剑式随之急转,赫然已非古岳剑法的招数,伴随着她身形急进,弓步刺剑,就在珠儿抬手举剑招架之时,却见铃儿翻手之间,剑锋一转,竟是由下而上,一式撩剑,剑锋直逼珠儿面门。“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得珠儿大大吃了一惊,当下连忙翻手横剑,向下一压,在千钧一发的瞬间,挡住了撩来的剑锋:“这不是古岳剑法”惊诧的话语,还来不及说出口,铃儿剑已收回,随即手臂一翻,剑锋随之翻转,凌厉锋刃,破空横扫而来,珠儿连忙一个后腰,才险之又险的避过这一剑。但这显然只是一个开始,铃儿进入突破状态后,循着本能出剑,剑式异常凌厉,攻势连绵不绝,珠儿也顾不得仪态了,连忙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避过数剑,随即翻身而起,举剑想要抵挡来自铃儿的攻势。无奈,她的剑法虽然不差,但比起铃儿,却还是有所不如,是以,在连接铃儿一十三剑后,她一个不慎,手中剑竟被铃儿挑飞了起来,高高的抛在空中,向着战圈外落去!好在,就在这个时候,紫衣侯走了过来,只手轻抬,宛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就那么轻轻地向着空中一抓,一口从天而降的利剑,便在快不及眨眼的瞬间,被抓住了剑柄。翻手!转剑!轻轻一抖,剑锋一颤,便是一朵盛开的剑花,灿然剑光照耀着紫衣侯,俊朗的脸上,随即露出了一抹如暖风般的微笑。“侯爷!”“见过侯爷!”一众侍女见状,微微一愣之后,连忙齐齐福身见礼,却见紫衣侯摆了摆手,将剑抛还给了珠儿,自顾来到丁修面前,拱手见礼道:“丁兄好雅兴。”相交多日,再加上小公主已经拜入丁修门下,紫衣侯对丁修的称呼自然而然也出现了改变,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丁修淡然道:“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但紫衣侯却并不这么认为,他道:“丁兄或许不在意,但对她们来说,能够得到丁兄指点武功修为,实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丁修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一挑眉,道:“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话罢。”紫衣侯不答反问道:“丁兄可还记得我先前谈及的白衣人”一听这话,丁修顿时来了兴趣:“是那个来自海上,凭一口剑就打败了诸多中原武林高手的白衣人”“是。”紫衣侯道:“再有半日,船便要靠岸三个时辰,届时会有一些客人登船,他们或许会带来白衣人的信息,不知丁兄可有兴趣见上一见”虽然称呼是客人,但紫衣侯说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