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乍然闻得丁修询问,紫衣侯不由得为之一愣,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很快便就反应过来,随即好不遮掩的应声回道:“诚如丁兄所言,五行魔宫之绝学,虽失之于阴郁歹毒,但也确有其独到之处,不可小觑。”“很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后,丁修当即笑着说道:“好教侯爷知道,我现在对五行魔宫的武功秘籍甚感兴趣,所以,待会儿无论我要做什么,还请侯爷不要插手。”“岂敢。”紫衣侯闻言,连忙谦逊道:“丁兄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我怎敢胡乱插手,而且,我非但不会插手,倘若丁兄需要什么帮助,我一定会倾力相助,相信,以五色帆船的底蕴,应该还是能帮得上忙的。”“很好。”闻得此言,丁修满意的点了点头,厅中来客却听得目瞪口呆,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紫衣侯对丁修已非厚待,分明是在讨好,这也未免太过不可思议。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几乎所有来客的心中,都忍不住的浮现出这同一个疑问,可越是如此,他们就越是不敢轻易出声询问,毕竟,这可是一个连紫衣侯都要讨好的人啊!得到了紫衣侯的支持,丁修随即转眼看向了木郎君和水天姬二人,微微一笑道:“原来我打算,今日登岸前往五行魔宫,却没有想到,两位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木郎君,水天姬,我一看两位就知道,你们都是热心肠的人,想来一定会令我得偿所愿!”“什么!”闻得丁修言语,移形换貌的水天姬也还罢了,但木郎君却不免吃了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整个人几乎蹦了起来,随即猛地扭头,瞪向了水天姬!先前不知根底,自然无从发现,现在对方身份被丁修叫破,他仔细一看,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口中当即忍不住的大声怒喝道:“好啊,我当是谁来与某家捣乱,原来又是你这个小贱人!”厉喝声中,木郎君一双枯木般的手臂暴涨,仿佛没有骨骼般拉伸延展,十指箕张,指向了水天姬的咽喉。面对来势汹汹的木郎君,水天姬却无半点畏惧,反而“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再无方才的怪异难听,一跃转变得娇媚悦耳之极。含怒出手的木郎君攻势一到,她身躯已是轻轻一扭,朝后飘了起来,几如融入了如水一般的气流之中,她的身形灵动迅疾,变化不定,在木郎君十指抓摄中穿梭来去,宛似水中之精灵,灵敏非凡。“可恶!”几番攻击无果,心中更生愤怒,木郎君口中一声怒喝,再出手时,俨然已是真力爆发,尽显当世一流高手的威势。“来啊!”无所畏惧,水天姬身形飞旋,她那一身白袍便如荡起的流云,紧跟着飞快旋动,倏然自她身上飞出,天幕般朝木郎君袭卷,顷刻之间将其罩入白袍之中。“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么”水天姬又是一声娇笑,满头黄发扬起,发丝交织成天罗地网,匹练般飞卷出去,将被罩进白袍中的木郎君硬生生的包裹成了一个大粽子。待得她白袍飞出,满头黄发卷去,又在面上飞快一抹,消去易容,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已非那相貌丑陋的安息使臣,而是一个漆黑青丝如瀑,黑发流云般披散香肩,穿着一身淡黄衣裙的绝色少女。这少女明眸皓齿,娇靥如花,满头青丝如瀑。一颦一笑之间,妩媚生姿,举手投足间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动人韵味,最令人心动的还是她那一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恍似随时随地都含着三分媚意,如水之秋波,几乎可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在场至少还有一个人不会被她吸引,这个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木郎君!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此时此刻,木郎君非但没有被水天姬的绝世姿容迷惑,反而愈发怒不可遏,口中忍不住的怒骂道:“贱人!伱.”岂料,话还未说完,就见水天姬回眸一笑,带着几分魅惑接道:“你好吗”古诗有云: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无颜色。五色帆船上的侍女们,无一不是娇俏可人,放在世间任何地方都堪称一等一的美人儿,似铃儿、珠儿这等,更是万中无一的绝色,但此时此刻,与水天姬一比,竟也失了三分颜色。或许等再过几年,小公主长大之后,也会拥有不逊色水天姬的绝色,但她现在毕竟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自然无法在美色上与水天姬相比。“哼!”船上的侍女们,如铃儿、珠儿等人,几乎同时哼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谁都能听得出她们娇哼声中,那股酸溜溜的味道。“我好.我好想宰了你这贱人!”怒怒怒怒怒,仇怨在前,戏弄在后,此时此刻的木郎君俨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口中一声怒吼,内元提运,再度暴起出手!“喝”话音落,喝声起,气息在瞬间就已拔升至顶峰,随即,只见他身形纵跃,两只铁锤一般的拳头,已携万钧之力,轰然捣向了水天姬。但可惜的是,他这一次攻势才递出一半,就听得“砰砰”两声闷响,如击败革,两只蒲团大的手掌竟在电光火石之间,将木郎君的铁拳稳稳接下。“嗯!”突来的惊变,令得木郎君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却是一位粗布麻衣,肤色黝黑,容貌大异于中土的苦行僧者,僧者不是别人,赫然正是来自天竺的伽星法王。“你你是什么人”好容易缓过劲来,强行压下体内躁动的气血,平复了自己的内息,木郎君随即厉声喝问刀:“为何挡我杀这小贱人”水天姬眼波流转,面上笑意盈盈,像是眼前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竟作壁上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