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侯纵然不是东西,但他的侍妾,也不是你们这般狗东西能碰的,既然胆敢伸手,就要有被剁手的觉悟!”来人一开口,言语便十分激烈,他先骂紫衣候不是东西,又显见对紫衣侯不甚推祟,也不知他与紫衣侯到底是友还是敌方宝玉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惊喜,因为,来的人倘若是紫衣侯的好友,那么,今夜五色帆船之劫,说不定便可以遇难呈样,逢凶化吉。但.倘若来人若非紫衣侯之友,那真是赶走财狼,迎来虎豹,相比之下,虎豹总比财狼来得要凶悍的多,那么今夜之事,便再也难以收拾了。毕竟,他与妹妹方灵玉,虽然天赋不凡,又学得丁修最上乘的武功,怎奈,限于年龄太小,武功虽好,火候不足,难以与真正的顶尖高手匹敌。五色帆船上的那些侍女就更不必说了,虽然莺莺燕燕一大群,但实际上天赋好、武功高的就只有铃儿、珠儿等寥寥十余人,否则局势也不至于沉沦至此。众人之中,唯有水天姬仍是毫无表情,似是早已料定来人是谁。不过,能猜到来人底细的,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禁转眼看向船舱之外,只因来人无论是好是坏,是友是敌,必定是个名倾天下,值得一瞧的人物。目光所向,视线所及,只见眼前金光缭绕,随即,一条三尺长短的金条,被人抛了进来,来势又急又快,但等到金条落地,方才看清,这金条竟然是个人!与一般的正常人不同,他身长竟然不满三尺五寸,满身金光闪闪,也不知穿的是何质料织成的衣衫,头上戴着顶金冠,形式奇特,分量却是沉重已极,别人戴在头上,只怕连脖子都要被生生压断了。最妙的是,他额下胡须,竞比他身子还长,逶迤拖在地上,也是黄金般颜色,令人看来虽然惊奇艳羡,却又不免感到有些好笑。不得不说,此人模样,生得委实滑稽已极,但众人见是此人,却再无一人心中有丝毫滑稽之意,有几人手足虽断,身子也不禁颤抖起来。黄金魔女们一齐跪伏在地,诱人的躯体,有如一尊尊黄金仙女塑像,看得人目眩神迷,无形之中,更见神秘。“好!”金髯老人见得舱内情况,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们总算没丢老夫的脸!”他说话间,声音竟如金属相击,震人耳鼓,此番笑将出来,更是有如战鼓齐鸣,千军万马奔腾刺杀,谁也无法想到,这长不满三尺的小小身躯里,怎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声音来。蓦然!似是发现了什么,只见金髯老人好似发现了什么,笑声忽地嘎然而止,宛若实质的目光,随即凝注到了水天姬的身上。他不但周身金色,就连目光中都带着那种类似黄金的光芒,只要他目光对你一瞧,伱身上便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寒气。但偏偏,这一刻水天姬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娇笑,他笑得又妩媚,又诱人,赔上她那堪称绝世无双的容颜,任何人见了,只怕都要忍不住的陷入沉沦。“妙极,妙极!”金髯老人当即哈哈大笑道:“真是没有想到,原来水丫头你也在这里!”“确实妙极!”水天姬亦回之一声娇笑道:“我也没有想到,金河王你竟然也来了这里。”她说话声音,故意学作那金髯老人“金河王”的模样,当真学得唯妙唯肖,逼真已极,甚至.就连那些黄金魔女听了,都不禁睁大了眼睛。方宝玉等人见状,不由得惊喜万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下忍不住暗道:“好了好了,原来水姑娘和他认得,想来我们已得救了,只是.这老人不但生得奇特,连名字也奇怪的很,不知为何竟然叫做金河王”他们到底年轻,恐怖之心一去,就立刻琢磨起别人的名字来。却见金河王放声大笑道:“好个水丫头,还是不改以往的调皮,居然敢学起金大叔来!”他说话间,黄金色的眼珠,滴溜溜四下一转,却又放声长叹道:“但水丫头,你常夸自己如何了得,老夫今日见了,却失望得很!”“哦!”闻得此言,水天姬好似来了兴趣,忍不住带着满满的好奇循声问道:“何以见得”金河王道:“你既然在这里,竟会令紫衣侯的这些后辈侍妾,被这般畜生所辱,真可谓是连老夫的脸都被丢尽了。”他说得摇头晃脑,似是激奋已极,一阵风吹过,他颌下长髯,不住随风波动,看来当真有如奔流不息的金色河水一般。众人这才知他取名之意,竞在他颌下长髯!水天姬佯装叹息道:“正如金河王所言,这些畜生实在可恶的很,但不知你老人家要将他们如何处置”金河王淡然应声道:“老夫本想将他们全部碎尸万段,但念在他们之中,还有人能认得出老夫来历,索性便饶了他们吧.”彭清等人闻言,不由得为之大喜,方宝玉等人却大是不服,好在,就在这时,却见金河王缓缓接道:“就赐他们个全尸也罢!”这句话说将出来,不仅一众黑衣人心胆皆丧,方宝玉、铃儿等人也不禁为之大惊失色,谁也想不到,这金髯老人手段之毒辣竟一至于斯说要饶了别人,结果却是取人性命!彭清惊骇之余,连忙嘶声道:“西方黄金宫”怎料,他这一句话还未喊出,已被两个黄金魔女抬起,四条金色手臂一悠一荡,彭清身子已穿窗而出,远远的落在海水里。随即,只听得一连串“噗通噗通”的声音,顷刻间,二十余条黑衣人,已经全部被抛入海水中,只剩下一两声轻微的惨呼余音,仍残存于星光海水间。这些人四肢俱已残废,被抛入大海,哪里还有活命方宝玉等人虽然对他们深恶痛绝,但此时此刻见了这情况,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