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醒醒...学长...快醒醒，上班要迟到了。”
一阵呼喊和推搡之下，林一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张赵一凡的大脸出现他的眼前，距离自己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吓了他一跳，直接伸手把面前这张脸推远了。
“靠，差点被你吓死......”林一嘴里嘟囔着，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用力揉了揉眉心，让脑子清醒一下，才开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一点四十了。”
赵一凡用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我知道了，谢谢你喊我。”林一看了一眼挂钟，假装打了一个哈欠，看起来似乎困意还没有完全驱散。
但是心里却是千思百转。
之前在镜子里发生的事情，还停留在脑海里。
难道一切都只是他的梦吗？
林一站起来的时候，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两把钥匙安然地躺在里面。
“卫生间的门坏了，打不开。你先用湿巾擦擦脸吧。”
赵一凡伸手递过来一小包湿巾。
“好，谢谢啊。”林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擦完脸急匆匆就去上班了。
在路过卫生间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似乎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的气息。
林一也没有多停留。
距离上班时间还剩下不到十五分钟，他要抓紧时间。
因此他也没有发现赵一凡脸上一闪而过的奇怪表情。
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赵一凡一个人，他缓缓地推开卫生间的门，看着破碎地镜面低笑了一声，“还差一点。”
......
顺利赶上的林一发现打卡器又恢复到了正常的位置，就在大门的旁边。
打卡成功。
他回到了座位上，将放进抽屉里的文件取了出来，仔细地翻阅查找着杰夫的名字。
一个小时后，所有杰夫设计的方案都被挑了出来。
从这些文件里他发现四年前顾南黎当上总监之后，杰夫的方案被采纳的次数变少了，到最后面几个月基本都是一个月只有一个。
一年之后，杰夫的名字彻底消失在了方案上，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林一仔细观察过签字的笔迹，至少出现过三个杰夫。
尽管模仿的很像，但是下笔的小习惯却不一样，有的签字结束后在右下角会点一下，有的签字笔锋会不自觉地拖长尾巴。
再加上人皮面具。
他猜测杰夫是一个共用的身份，是为了方便周正安安排做事的一枚棋子。
后面有了顾南黎当总监，直接可以顺理成章地拿到一些数据信息，就不需要这枚棋子的存在。
自然就消失无踪迹喽。
只是他还没有在顾南黎的身上发现有虫纹的印记，必须找个机会近距离观察一下，确认心中的猜测。
林一继续忙碌着手里的工作，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半小时。
“小林，你做的怎么样？”隔壁的女员工凑过脑袋来看了一眼林一的屏幕，“你这样不行，到了下班也做不完。”
“什么？”林一不明所以发出了疑问。
他看了一眼时间迟疑地回答道：“还有一个半小时应该来得及吧。”
“你不知道吗？”
“春夏季是按六点下班，但是秋冬季是按五点下班。”
“你现在就剩下半个小时，哪里做得完。”
女员工的一番话顿时让林一心里咯噔一下。
“啊，人事介绍的时候都没有跟我提过，还好有姐提醒我。”
林一假装吃惊，不停地朝女员工道谢，“真是太谢谢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