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过来看看，你要哪个。”小老头朝林一招了招手，将找出来的锅放到他面前。
金锅、银锅、铜锅都有。
林一不禁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三把斧头的故事，该不会挑个锅也会蹦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金的300绩点，银的150绩点，铜的50绩点。”
“一年内如有质量问题，第一个保修包换，第二个不保修包换，第三个不保修不包换。”
“选吧。”
小老头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站在一旁。
林一犹豫地开口：“我能先摸摸看吗”
“你随意。”小老头摆了摆头。
林一仔细地查看了三个锅。
金锅是铝金材质，银锅是不锈钢材质，铜锅就是铜材质。
林一抱起了银锅，看向小老头，“我选银锅。”
“行，你还有什么要拿的吗？像你这种新入职的娃，我这里有入职三件套要不要看看？”
“很便宜的，算是给新来的福利。”
小老头笑眯眯地看着林一，又吸两口烟，露出了嘴里的大黄牙。
“谢谢岩叔。”
林一礼貌地道了声谢。
小老头带着人，走到了角落的一个货架旁，掀开了黑布的一角，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盏小夜灯、一小瓶快速去污剂还有一支录音笔。
林一：“......”
他实在不是很明白，这算哪门子的新人入职三件套。
小老头似乎看出了林一心中的疑惑，伸手指了指小夜灯，“你别小瞧它。新来的我就没见过哪个能干完自己手里的活，不是靠别人帮忙就是自己在宿舍加班。”
“有了它晚上关灯也能继续干。”
“还有这瓶小东西。”小老头拿出一瓶拆封过的，伸手把烟灰狠狠抹在衣服上，至少露出一个深色的点才停下。
噗呲一声，将喷头对准黑点，滋了一下。
黑点立刻消失了。
小老头将去污剂又放了回去。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还要有录音笔。”
他长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这年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太多了。”
林一不知道对方是联想到了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想起了部门员工手册上的规定，第六条请保持个人及工位的干净整洁。
衣服的干净整洁自然也在这个范围里。
想到这里确实新人入职三件套也算合适。
“这些需要多少绩点？”
一听到林一有购买的想法，小老头立刻收回了思绪，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比了比，“这个数。”
林一皱着眉头问，“不能便宜点吗？”
“小老头这童叟无欺，概不讲价。”小老头摇了摇头，眼珠子一转，又说道：“不过支持借贷和分期，你要选哪种？”
“那算了，我还是先不买。”
林一果断拒绝了小老头的提议，他是不太懂公司里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傻。
借贷和分期一听肯定都是有利息的。
亲兄弟都还要明算账，更何况还是陌生人。
怎么可能好心不收任何费用，就借你绩点。
“新人福利可就只有一次机会，错过就没有了。”小老头不死心地又说了一句。
林一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谢谢岩叔的好意。只是我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绩点，还是算了。”
“行吧，反正最后吃亏的又不是我。”小老头轻笑了一声。
支付绩点的时候，林一又拿了一包火腿肠和一双筷子。
一共花220绩点。
他的绩点还剩下150点。
越来越少了。
从互帮互助协会出来，林一提着黑色塑料袋往回走，他决定在吃完鸡蛋挂面之前都不去食堂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