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起,唐国难得的平静被打破。当叛军挥师北上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步履艰难,只有少部分人响应叛军口号,而这些人当中大多数是被唐国新政的影响下,失去原本利益的蝇营狗苟的徒,有一部分则是那些自诩“不当裙下之臣”的“有志之士”。
他们还向那些无知的百姓提醒着,眼前的美好,只是那个妖女的蛊惑之法,带到将来,必定反噬其身。
蛊惑之术?百姓虽然大道理不懂,但也不是傻子,现在的丰衣足食是真真切切的,以前的唐国,可从来没有一天的饱腹生活落实到百姓手里,都是那些权贵们大鱼大肉。
现在那些人要剥夺他们的美好,他们自然是不干的,那些叛军所到之处,无不被百姓唾弃,那些以前都啥不得扔的烂菜叶子都使劲朝那些吃饱饭撑着的叛军扔去。
唐氏血脉的皇子?就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屁孩,百姓都知道这个东海王的遗子,就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那些恶劣事迹让百姓唾弃,要是这样的人来当他们的皇帝,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三人得不到百姓的支持,但叛军也是兵强马壮,也不知道这魏房两大家族,这些年来存了多少家底。
叛军起事的三天,就祸害了不少人,血腥镇压了那些“执迷不悟”的百姓。
好在唐国这边也作出迅速的反应,平叛的大军即使赶到,在叛军没有造成更多伤害之时,与叛军在三业城对峙起来。
“程家晚辈,别忘了你家长辈是怎么死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大逆不道的妖女,若是你们在这么执迷不悟,你们还有脸去见你们的列祖列宗。”魏北山在墙头上,身穿铠甲,中气十足的喊着。
在城墙之下,就是前来平叛的大军,其中领头的将领中,就有程家那几个年轻人。
“魏伯爷,孙侄再尊呼您一声,要是您还至百姓的安危与不顾,那就休怪孙侄不讲情面。”程万里出阵喊着。“现在的百姓安康乐业,家有余粮,就算不是先皇所期盼的盛世,也好过唐国百余年的光景。”
“这时先帝与皇后一同创造的结果,如今皇后身怀六甲依旧为百姓的生活操心着,尔等却要破坏这美好的愿景。”
“说实话,龙椅的位置,我程万里斌并不在乎谁做,但也要有能力者坐之,他姓唐或姓武,都不重要,只要能带给百姓幸福生活就行。”
“而现在的皇子,在我程万里看来,没有那个资格,就连魏北山你们,也没有资格。”
“你们只不过想着自己的利益至百姓于不顾,这与乱臣贼子有何意。”
“魏北山,话已至此,一个时辰,若是在不投降,便是破城之时。”
“狂妄之徒!”魏北山怒斥了一声,他也只能怒斥,因为他们已经被包围,困在一城之中,他们没有退路,却有机会,他们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长京城皇宫,在那个经历过皇家内乱的御花园,一个老太监出现在这里。
而在御花园中,还未从悲伤走出来的武灵儿在新翻修的御花园中喂着新养的锦鲤,脸色有些憔悴的看着许久不见的洪公公。
“洪公公,这时候回来做甚?”武灵儿的语气中对洪公公的语气中没有一点尊敬。
“回来做个了断。”洪公公淡淡的说道。
“若是您不回来,随便找一处地方养老,本宫也不会为难你。”武灵儿一手搭在腹部,一手把手上那碗鱼饵随意放在石栏杆之上。“太祖的一句话,你能做到这个程度,可见痴心程度非同一般。”
洪公公听闻武灵儿后面一句话,眉头皱了一下,说道:“你知道的还真多。”
“凑巧知道罢了。”武灵儿说道。
这段帝王密事是武灵儿小时候在太爷爷遗物中偶然得到的,她也不知道太爷爷是如何得到的。那本残破的卷轴中记录着太祖皇帝有着极其隐晦的癖好,对幼小的男童有着特殊癖好,而那时的洪公公也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太监,长得眉清目秀,便与那时候已有四五十岁的太祖有了龙阳之事。太祖驾崩之时,拜托那时刚满十六的洪公公照顾皇室,所以洪公公一直以来,做着一件事,就是护佑皇帝的安危,至于皇帝是太祖的哪个后代不重要,重要的是太祖血脉就行。
“既然知道,那就别怪老奴所做之事了。”洪公公决然的说道。“皇后怀的不知是男是女,即使是男,一会继承先帝的体质,老奴时间不多了,得给皇室一个健康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