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二十万亩地,逐风严重感觉到人手不够的问题。二十万亩地、一万四千余户人家,分布在十多个不同的乡镇。好在这些地都是成片的大庄,这才没有太麻烦。
不过,要每个庄子都去看一遍,给每个庄子的佃农都讲一遍,与每户佃农重新签契,这工程也实在不小,逐风不仅亲自上阵,还把老黄等十个庄头都喊上。
故而接下来的几天,一群人就忙着签契。至于逐风,则带着红桃挑选庄头。一百多个庄头,一部分是旧人,也有一部分是新人,总之,得益于红桃,选出来的人都还不错。
而忙完这些,逐风对老黄几人也重新进行了分配。童家庄重新提拔了一个能手做庄头,老黄十人则提拔为总庄,统管一百多个庄头。
安排好这一切后,逐风就每个庄子发视镜珠,从如何翻地一直到如何种植,包括常见药材介绍等,尽数包含,以便长工们趁着他外出买药种的时候学习。
当然,长工们一开始对于不种庄稼种药材这件事还很是抵触,可当得知东家是仙师后,一个个立马拍手叫好。
于是不少地方就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大春日的不急着耕地,却反而围在一起学习什么药材,让其他不知情者很是奇怪。
可一打听之下,原来是玄门医阁的药材,这消息出去,可是把旁人羡煞坏了,能给仙师当差,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是。一时间,热议纷纷。
...
何家老三和老四听到这消息后,还专门派人去确认了,才知道是真的。
这日,兄弟二人商量一番,觉得老爷子态度实在危险,当务之急是屋里的兄弟先抱作一团,于是兄弟二人来到何盛韬的院子。
自打何梦友被斩首后,何盛韬就不管事儿了,好似这何家是好是坏都不相干。故而其院子也较往常冷清了很多。
何盛华与何盛冀进院后,找了一圈,最后在后院找到了他们侍弄花草的二哥。
何盛华登时一股无名火冒出来,几步上前呵道:“二哥,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只关心这些个死物。”
何盛冀对于明显不想作为的二哥也感到气恼,“那人都快进家门了,二哥,你不是最讨厌他吗?你去与老爷子说,老爷子肯定听你的。”
何盛韬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手上动作不停。
何盛华与何盛冀彼此看了一眼,最后还是何盛华继续道:“我问清楚了,老爷子打算把家里的药材生意都交给他。
何家的药材生意一年进账数百万两,就这么平白交给一个外人,二哥,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想想死去的梦友啊。”
“对啊二哥,你恐怕还不知道,让梦友上断头台的,就是他。一个勾栏院的下作人死了,他却不知怎的说动了卫平孝,让卫平孝判了梦友斩首之刑。”
何盛韬手上动作终于一僵,捏着一株草微微发抖。
何盛华又继续,“当年是他死活要离开何家,气得母亲病了大半年。现在他说回就回,老爷子平时倔得跟头驴似的,这次却当没事儿一样还打算给他分那么多。
二哥,你想想梦友,若非他故意生事,我侄儿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他做出这样丧良心的事,竟还有脸回来。你说这气不气人。”
何盛韬忍了几口气,才猛地扔下手里的草,站起来怒问:“谁说他要回来?”
“老爷子前几日亲自去桃雅居见过他。因为失了忆,还让何志把钟大夫给请了去。我和三哥好心去探望,却还拐着弯儿地骂我们。
我以为他好歹还要脸。没想到人家现在都买了二十万亩地,准备全种药材。这铁定是想接手咱们的药材生意。”
何盛韬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站着没动。
何盛华越说越气恼,“我和四弟也去找老爷子说过这事儿,可他从来都偏心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一开口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若是换做你我,离家十几年,最好是死在外面,还想回来?腿给你打断也不会让你回来。
可他呢,走了之后屁都没放一个就回来,老爷子问都不问一句就把药材生意分给他,这以后,还有咱们三兄弟的活路吗?要我仰仗他的鼻息过日子,我宁愿分家出去。”
何盛冀补充一句:“可笑的是,就算分家出去,得多得少,还不一定。说不定一文钱都没有。
二哥,其他的我也不强求你,但这件事,你必须得出面,而且也只有你好出面,你是最有资格的。梦友是老爷子欠你的,他虽然面上没说,但心里还是觉得亏欠你,只要你去说,你拿梦友说事儿,态度再强硬一点,老爷子肯定听。”
何盛韬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瞧也没瞧一眼何家老三和老四,只是一脚踢了院子里的花草苗,然后径直奔去了何万铭的院子,进门就是一脚猛踹门,吓得伺候的下人连通报都忘了,只敢往旁边躲。
何万铭正在看账簿,听得外面一声巨响,眉头一拧就要质问,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