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惧于何家的家势而敢怒不敢言。如今是闹得要上吊。”
“司老板。”何万铭忍不住声音拔高,“我确以低价买下千亩田地,可我此举,却是为了那些苦难的佃农。
如今土地价格高昂,老百姓想买几亩地,就得省吃俭用许多年,有些甚至一辈子也买不起,只能佃地为生。
我压低地价,以此为开端,土地价格便会慢慢下降,这难道不是有益于佃农吗?司老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说,却还如此污蔑我,你还称自己是读书人,你简直是给天下读书人上德。”
司登汉毫不掩饰讥讽:“何老板倒是把自己标榜得高尚,却未免冠冕堂皇了些。你以低价买入,银子你省了。地在你手里,那价格怎么定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还能亏了?竟还有脸皮说是为了佃农,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何万铭当着蔡应衡的面不好太过发作,只能忍着冲劲,“好,这事我不与你理论,我没触犯法律,我也问心无愧。可你平白污蔑我,难道你就高尚了?”
司登汉不理他,继续对蔡应衡道:“大人,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坪坡村的佃农,被何家的庄头欺压得活不下去,前日何家庄头甚至还带人去直接抢粮,说是佃农不签契,就赔十九石粮。无法无天至极。
还有,一个多月前的如庄瘟疫,死多少人?整个庄子连带庄外,死了数百人。何家既自诩药肆第一,却连自家庄子里的小小瘟疫都控制不住,后来还是一赤脚大夫随便开了张方子,瘟疫就治好了。
大人,何家如此不仁不义,您难道真的放心将十万张药膏单子交给何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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