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回到桃雅居,清雨逐风和十安都在,她这才委屈的眼睛红,将事情前因后果告诉了三人。
“...他又没提前说,我怎么知道不行,这根本就是故意为难。”红桃委屈过了,又开始气愤起来。
十安略一想,温声安慰:“外圈也有外圈的好处。内圈大多都是名牙,名声在外,想要同他们竞争,也不容易。而且外圈范围更大,机会也会更多。”
逐风也点头,“在我看来,内圈现在是僧多肉少,外圈说不定才是你施展拳脚的地方。”
红桃脑子反应了一圈,挑战精神立马又被激发,斗志昂扬起来,“外圈就外圈,总有一天,姑奶奶要让整个银州,不,整个大夏,整个天下,都知道我红桃的大名。”
她看向清雨,“掌门师妹,你给我卜一卦,看我多久能名扬天下?”
清雨轻轻一笑,随手起了一卦,片刻后,道:“‘泽火革’。”
“什么意思?”红桃不解。
“任重道远。”
革,去故也。取革新之象。清雨心中喃喃,她这一卦,不仅仅是给二师姐占卜,也是给大师兄大师姐二师兄以及她自己的占卜。
未来,任重道远。
...
红桃吃过午饭,将三禅送给她的两块腊肉提上,来到钱老二家。
钱老二也刚吃完午饭一会儿,正坐在院儿里树下纳凉,听到一声“钱老二”后,颇有些郁闷地转向门口。
“小祖宗,你又来干什么?”
红桃嘿嘿一笑,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腊肉,“给你送东西来了,你还不乐意。”
钱老二还在气着终身大事那茬儿,没好气地摇着蒲扇,“我看你是卸磨杀驴。”
红桃嘁一声,将腊肉搁在桌上,又自顾自搬个板凳,拿个茶杯,倒了杯茶,喝起来。
“你倒是不客气。”钱老二蒲扇摇得更快了。
红桃看他一眼,又吸了吸鼻子,问:“你这午饭谁做的?这么香。”
钱老二先有些惊,他饭菜盘子虽说还没洗,但搁在灶房里,这也能闻到?!不过转念想到这小祖宗的奇特本事,也就见怪不怪了。
但红桃问起这话来,他越发郁闷了,“廖媒人。说起来这事儿还怪你,她这两天一直缠着我想给我说亲。”
红桃呵呵一笑,“她是想给你说亲,还是想跟你成亲?”
钱老二一副见鬼似的模样,“你小孩子不懂,这话可乱说不得。”
红桃看白痴似的看着他,啧啧摇头:“你啊你,说你是木鱼脑袋都对不起木鱼。”
钱老二眉头一皱,“你这丫头,怎么一见面就数落起我来。”
“我问你,别个廖媒人无缘无故的,给你送饭干什么?”
“她刚好路过我家门口,碰到了。那饭菜本是给她哥送的,结果她哥吃过午饭了,她这才转手送给我。”
红桃忍不住翻白眼,“是是是,你这都住巷子尾了,还能搁门口碰到,你们可真是缘分天注定。”
钱老二有些不解,“那...那总不可能是她专程来送我的吧,她没事儿给我送饭干什么?”
红桃无语望天半响,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随你。我来是想跟你打听个地方。东起骑楼西至八廊,南起琵琶,北至七弯。这地方你了解不?”
钱老二一听这几个地名,表情顿时有些难言,呵呵干笑,“恭喜啊,通过了考核。”
红桃看他表情不对,眉头一皱:“难道已经到城边儿上了?”
钱老二迟疑了倏尔,才有些没底气道:“那片地方统称通远。靠近东城边,区域倒是大,据我所知,房牙也少,呵呵,对你来说,竞争不大,这点倒是好。”
红桃越发狐疑,“通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怎么看起来一言难尽的样子?”
钱老二心里暗念,可不是一言难尽么,“你去看了就知道了,我现在跟你也说不清楚。”
红桃眯着眼看他,“你去帮我问问衙门,看分配的地方能不能换,我怎么感觉那通远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好歹我也是你担保的,你总有点儿面子能用吧。”
钱老二倒是很干脆地点了点头,“我下午去给你问问,但我估计换不了,那黄大人是个油盐不进的,为人很是刻板。”
红桃有些烦闷地“啧”一声,起身,“哎...我先去看看,总不可能是魔窟。”
走了两步,又回头提醒,“对了,廖媒人你可得好好儿把握,别到时候还怨我没把事儿给你办妥。”说完就留下院儿里一脸呆滞的钱老二,离去。
上了街,红桃叫了辆马车,告诉车夫去通远。
谁知车夫一听,满脸的不情愿,“姑娘,去通远得加钱。”
红桃这下是彻底无语笑了,这么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呵呵,她还真有些好奇了。
给车夫加了二十铜币,红桃沉着脸上了马车,也懒得向车夫打听情况,反正到了地方自然见分晓。
...
马车一路朝着城边方向疾驰,热闹与繁华也一路衰减。红桃沿路观察,才发现这城边并非城门方向,城门向南,而她去的方向却是朝东。
不过怎么说也是城边,距离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