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抚上他的脸,眼神痴迷地喃喃:“乔乔,我好高兴,我一定会守护好他,将他安全送上皇位……”裴慕乔面色未变,仿佛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但袖摆里的指骨却捏得泛白。皇宫与他而言就是一个永恒的繁华牢笼。他置身其中,打不破,逃不脱。不管有没有江贺礼,老东西都不会让他继承皇位的。他一个活得宛如禁脔般的玩物,怎么能成为一国之主。老东西虽然变态,但脑子还是聪明的,一方面,他自己都看不起裴慕乔,另一方面,他也有野心。而江贺礼的出现刚好满足了他的两个条件。他是干净的,而且年少有为。两人刚才的谈话他隔着屏风的镂空缝隙都看见了。他是多么小心翼翼啊,像对着一块无瑕美玉一样,连碰一下都怕会弄脏。他在捧着他,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裴慕乔空洞的眼眸稍稍回了一点神采,看着神色痴迷的皇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在他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放在搭在他脸上的那双苍老双手正慢慢地下滑。裴慕乔打了一个激灵,身体忍不住颤抖。他就像一朵被眼前这个名为父亲的人亲手催熟的花,强行被掰开的花瓣散发着青涩又糜烂的甜香,阴暗处滋生的黏腻汁液在经脉中腐烂,创造他的人为他套上枷锁和王冠,并赐予他永不枯萎的绝望。他无焦点的视线落在屏风上,突然就想到了刚才被小心护送出去的江贺礼。为什么呢他咬紧牙关,闭上了眼。好痛苦啊……江贺礼。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