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再趁着朝廷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攻占州府,挟持刺史,建立草台班子。
怎么说呢,这种事情在方有德看来如同天方夜谭一般,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关键是,他上辈子没听说过盛唐时候有这种鸟事啊!
杀了安禄山,大唐难道不是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么,怎么冒出这种鬼事情出来了?
契丹俘虏安心挖石炭就好了,他们竟然敢造反!
方有德心中一股火气蹿了起来!
“明白了,本将军这便去点兵,灭掉那帮反贼。”
方有德将一只手握在佩剑上说道。
“如此,奴便可以回去复命了!”
边令诚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平时的时候,基哥的政令是畅通无阻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宦官去传令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还可以收点小红包什么的。
然而一旦出了事,需要从长安向外界求援的时候,很多从前理所当然的规则,就不那么好使了。比如说这次,若是方有德被某个皇子收买了,借着平叛的名义,回长安“劝进”怎么办?
正好拿他边令诚的人头祭旗!
所谓人心隔肚皮,任何一点点风险,都足以葬送掉帝王的江山,更何况只是将领保送皇子登基这种“低风险”的从龙之功呢?
“长安应该还有不少神策军的部曲,圣人为何不派那些人去平叛?”
方有德冷不丁问了一句。
“方将军啊,这种话,不是奴这个经常往外面传圣旨的小宦官可以回答的吧?”
边令诚苦笑道。
眼前这位,那是真不如他儿子方重勇会做人。要是方重勇在这里,交子或者财帛,早就递过来了!更不会问这种让人没法回答的问题!
边令诚在心中吐槽了方有德一番。
“行吧,一个时辰后启程,边内侍随军同行吧。”
方有德压住内心的不快,无奈摇头说道。
踏马的,安禄山都死了,长安近在咫尺的地方居然来这么一出叛乱,还建国称帝,真是岂有此理!
方有德像是吃了一颗苍蝇那样,难受得不得了。
……
天宝八年初夏,王忠嗣派人长安献俘没多久,关中就出了一件让人跌破眼镜,又令天子李隆基颜面无光的“大事”。
一群本来这辈子都应该挖石炭挖到死的契丹俘虏,“毫无征兆”的在盛产石炭的邠州叛乱,建立了一个草台班子“大周”,强立李唐宗室子弟李齐物为帝!
一个叫高回的人,自任“宰相”。而领兵的“大元帅”,则是自称耶律明光,契丹人。就这么个四不像的怪物,基哥居然一时间愣是不敢把它怎么样!
倒不是长安没有办法平叛,而是在基哥看来,这件事只能算是个“引子”,或者叫鱼饵,又或者可能只是最先蹦出来挨打的“替身”。
真正的幕后之人,基哥还没看到,但他坚信此事一定有阴谋!
神策军精锐正好去了渭州抵御吐蕃,这群契丹奴隶早不叛乱晚不叛乱,偏偏在长安兵力最空虚的时候叛乱,要说没有人跟他们打配合,基哥打死都不信!
基哥坚信,那个“幕后之人”,就是希望自己从长安抽调兵马去平叛,到那一刻,就是他动手的时候!
权斗满分的基哥,压住了内心的冲动,下了一道诏令关中各州谨守门户,不得妄动,不得以勤王平叛的名义调兵离开本州地界,违者以叛乱论处。
紧接着,他又下了第二道政令各皇子与亲王宗室,不得离开所在州县,不得从外地返回长安。
基哥左思右想,似乎感觉不是很放心,于是又下了第三道政令长安无限期宵禁,金吾卫巡街,在长安各坊市搜捕贼人!
契丹人这么有恃无恐敢叛乱,一定有内应。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刁民了,必须出重拳!
与此同时,基哥在得知民乱的第一时间,就派遣经常参与“外勤”工作,并且经验丰富的边令诚,秘密前往渭州,通知方有德回师长安,但是不告知方有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基哥最春风得意,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的时候,这帮契丹奴隶给了他狠狠一耳光!让他颜面尽失,天朝上国的幻影被人戳破,成为了权贵茶余饭后想说又不敢说的笑话!
天子一怒,地动山摇。
契丹奴隶还没被清算,反而是长安城内的各路小蟊贼倒了大霉。金吾卫挨家挨户的查,特别是城南鱼龙混杂的坊,几乎被掀了个底朝天。
金吾卫忙了个半死,邠州乱匪的内应没抓到,狗屁倒灶的事情倒是被揪出来一大堆。什么寺庙里面开银趴的,尼姑庵里面治疗男科病的一大堆。整个长安城被弄得鸡飞狗跳。
基哥想要的东西却是一件也没找到,并且那个所谓幕后黑手,也没被搜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