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进卫生间洗澡前鬼使神差地关掉了静音状态,蒋弗延才得以及时听到来电话了。
原本蒋弗延还想把手机带进卫生间里,但手机要充电,怕卫生间里有水汽,他才作罢。否则蒋弗延能接得更快些。
沈幼恩闻言吸了吸鼻子:“你是想告诉我,你现在是光着身体接我的电话?”
蒋弗延这会儿不想笑都不行了,只希望她别觉得不合时宜:“沈大小姐把我的言外之意抓得很准。”
沈幼恩没觉得他笑得不合时宜,毕竟他又不是笑她阿公的去世。而且也是沈幼恩自己先讲了有的没的。
不过,蒋弗延这一笑,确实让沈幼恩忍不住抽泣起来。
霎时间,蒋弗延不慌才怪,连忙跟沈幼恩道歉:“我不该笑,不该跟你开玩笑,我的错,你别难过了。”
什么“别难过”“别哭”“别伤心”诸如此类的无谓的安慰,蒋弗延一路都没讲,这会儿还是脱口而出了。
结果也如蒋弗延所预料的,一点作用也没有。
沈幼恩的抽噎反而愈发厉害。
一抽一噎之中,沈幼恩泣不成声:“蒋弗延,最后一个疼我的人也没了。”
葛耀堂和沈忻没了。
阿公也没了。
没了。
都没了。
蒋弗延的心脏随着她的哭声一抽一抽的。
半晌,他轻轻开口:“沈幼恩,还有我,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