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葛家关在了家里。细祖也被控制住了,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不过细祖办事有章程,手下的人即便与细祖断了联系也知道该短时间内该怎么处理,所以在细祖手下的帮助下,蒋弗延和宁泽锡取得了联系。
蒋弗延没有立马露面,也是因为细祖的人手察觉了一件事:似乎还有一波不明身份的人在寻找蒋弗延。
这个“不明身份”指的是除开蒋家、林家、葛家、细祖即沈幼恩以及宁泽锡雇佣的人手之外,还有一方人马在寻找蒋弗延的下落。
在已知那个时候蒋弗延之所以被沉海是因为有神秘人收买了绑匪撕票的情况下,这一方不明身份的人马极大可能就是神秘人要确保蒋弗延的死亡派出来的。
那么蒋弗延只能先藏起来,假装依旧下落不明。哪怕沈幼恩被葛家关在了家里逼婚,蒋弗延也不得不耐住性子按兵不动。
宁泽锡后来之所以能找到婚纱设计师的助理暗中给沈幼恩传纸条,就是蒋弗延的法子。
纸条里不明说蒋弗延已经回来了,就是怕万一纸条没能传送成功,那么
纸条上的内容哪怕落到别人的手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纸条纸面上的意思就是也在劝沈幼恩答应完成婚礼。
之后就是各种的部署,然后昨天邮轮在雨都接第一批宾客上邮轮之前,蒋弗延就混在邮轮的工作人员里上了邮轮。
算起来,细祖安插的人才是真正的工作人员,蒋弗延主要是混在歌舞表演的人员之中,还是幕后的,比较不容易被人撞见,方便藏身。
直到今天蒋家的人也全部上了邮轮,蒋弗延才有机会跟蒋序换回了身份。
沈幼恩被看守得太严密,也就没有去冒着风险接触沈幼恩了。何况蒋弗延才刚刚换回身份、刚刚得以自由行动。
伴郎和新郎的拍照之所以推迟、新郎之所以晚了些时间上去彩排,都是因为蒋弗延还在做准备。
蒋弗延没想过继续让沈幼恩担心他,想趁着彩排的时候给沈幼恩一个惊喜。
哪料沈幼恩甩脸子直接走了,没给他留机会。
沈幼恩在下面遇到宁泽锡的时候,宁泽锡还以为沈幼恩已经和蒋弗延相认了所以也没多说什么,也就是沈幼恩所谓的没再给她任何的暗示。
听到这里,沈幼恩终于插了一句话:“如果你没有通过金子给我传递讯息的话,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蒋弗延能猜到大概,沈幼恩应该要大闹一场,但猜不准沈幼恩具体的行动,所以直接听她解析:“要做什么?”
沈幼恩说:“爆料新郎
是冒牌货,爆料蒋序身体的秘密。”
“……”蒋弗延设想了一下场面,想象蒋序该如何应对。
然而蒋弗延忽略了一个点——
“如果你没有让金子跟我说那些话多好啊,我会以为要跟我结婚的还是蒋序,我就能够在一旁看你的好戏,看你怎么代替蒋序接受大家异样的目光、遭受此生最大的耻辱。”沈幼恩颇为遗憾。
蒋弗延的嘴角抽了抽,失笑:“……幸好幸好,幸好我没有憋到婚礼开始再给你惊喜,否则真是我的报应了。”
沈幼恩的表情很阴险:“所以,对比之下,你是不是觉得,当众穿女装,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
蒋弗延哪里不晓得沈幼恩这话留着坑呢。
沈幼恩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表达,他穿个婚纱还不够她消气。
所以蒋弗延自愿踩入了这个坑又没有完全踩:“我现在人也回来了,你你想怎么惩罚我就怎么惩罚,惩罚多少次都是我自找的。”
即便他认错的态度很好,沈幼恩也没有轻易原谅:“你,现在,脱衣服。”
蒋弗延斜挑眉尾,凑到她耳边轻笑:“我们今晚在邮轮上过新婚夜的房间不在这里,我另有准备,过来就是带你去那边的。等去了我再脱,随便你脱。”
又能听到他的调笑,沈幼恩又跟做梦一样,鼻子发酸。
不过,沈幼恩同时也确实在想,这副德行要不还是别回来了!
“你想得倒是美。”沈幼恩轻哼,“我只
是想要你证明你如果所说的受伤了而已。没看到伤口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蒋弗延的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他:“你老公我的脸难道不比伤口好看?”
一个月多没听见他自居她的老公了,沈幼恩一瞬间又有些恍惚,嘴上还是吐槽:“谁老公不老公的?”
蒋弗延咬了一下她的唇后松开:“婚礼都办了,也注册了,再否认就不好了吧?”
“别转移话题。”沈幼恩的恶狠狠,落在蒋弗延眼里,其实不过是“奶凶”的一种表现而已。
蒋弗延承认他确实有一部分转移话题的心思,但现在咬过她一口之后,蒋弗延想起来一件事。
——沈幼恩的恶狠狠得到的回应是蒋弗延重新低头落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