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徐守光呆坐在原地,说实在的,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想到过,只是之前一直也没确定,心中总不免有些侥幸。如今他亲眼瞧见了,希望就此也就破灭了。
“徐守光,你没事吧...”小白显然能理解徐守光此时的心情。
徐守光没有回答,只是用手紧紧地攥着玉佩。
“那咱们后面还要继续解除封印吗?”小白问道。
徐守光沉默许久,而后抬起头说道:“继续,即便可能再也找不到家人了,但既然这玉佩是娘亲留给我的,又被施与法术封印住,想必这里面隐藏着许多秘密,或许跟杞王谋反案有关。其实我一直认为杞王是被冤枉的,倘若能找到些证据,将此案平反,那想必也能够告慰爷娘在天之灵...”
“好,那你可得加油了!”小白给徐守光打气道。
“那是一定的,你也得快些成长,别等我老了,你才把这些封印全解开...”徐守光显然已经把情绪调整回来了,又能够开玩笑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中午,徐守光在舱内晃得晕晕乎乎的,便跑到甲板上透透气。
船行至荆江段,河道慢慢收窄,江水陡然变得急了许多,前方出现了几个连续的大弯,得亏船上的老舵工有经验,几番娴熟操作,让大船在急弯中平安通过。可这急弯已过,徐守光却发现急弯上,那些水手们还有说有笑的,这过了急弯,大伙们却抖然收了声,仿佛顷刻之间全成了哑巴。船尾有两个新来的年轻水手,这两人或许第一次跑这趟船,全然不懂规矩,仍说笑着。只是这被那老舵工听见了,脸色当即一沉,怒骂道:“你们两个腌臜玩意,要嫌命长便自己去投江去,别连累了我等!”
老舵工这一开口,那俩年轻水手立马收了声,缩着脖子去一旁干活去了。徐守光见了,觉得有些奇怪,便就近抓到个水手,小声问道:“这位小哥,我瞧大伙儿此时都不言语,敢问这是为何啊?”
那水手听罢,便把头凑了过来,小声回道:“官爷你所不知,此处为下荆江,因河道蜿蜒曲折,故而又称作九曲回肠。在此处,常有水匪出没,一般船只刚过了前面弯道,极难掉头,所以水匪们便抓住这点,专门在此地埋伏...”
水手话还未说完,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徐守光身后传来:“咱们这是官船,船上有官兵护卫,区区几个水匪怕他作甚!”
徐守光回头看去,原来是那粮草督运。显然,方才徐守光和水手的对话,让他也听了去,他也是仗着手下有兵,便也不忌讳那些。可这水手听到后,立马小声道:“官爷,官爷,您可千万小声些,此处水匪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小贼,而是大名鼎鼎的水虎帮!”
粮草督运平素里就仗着官军身份横行惯了,哪里容得这水手长他人威风,大声喝到:“哼,我管他什么水虎帮还是什么水狼帮的,只要敢打我这边的主意,立马将他们打成水猫水狗!”
粮草督运这话讲的却有气势,只是他这话音刚落,便听见大船两侧一大群水鸟自芦苇丛中飞起,几艘小船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迅速朝着大船靠了过来。
水手见了,当即吓得嘴唇发紫,脸色惨白,躲在一旁不再作声。粮草督运忙唤来官兵,护在自己左右。
小船很快便靠了过来,而后,只听得“哐当”一声,一只钩锚从下方被抛了上来,而后钩锚尾部绳索一拉,将钩锚向后一拽,便牢牢地固定在大船的船沿上。不到几息的功夫,便有几个水匪顺着钩锚的绳索爬了上来。这几人上来后,四顾望了下,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船上水手虽多,却没有一人敢动,而官兵们也只是在粮草督运身周围着,也没有上前。倒是那老舵工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向着那几个水匪走了过去。显然,这老舵工常走这儿,必然也是免不了与这帮水匪打交道。
老舵工与其中一个为首的水匪谈了一会儿,而后就转身回到粮草督运这边,小声说:“官爷,那帮子水匪说要咱船上一半的粮、”
“什么!就这几个撮鸟也敢开口要一半的粮!看来是老虎不发威,他当我是病猫,水匪是吧,正好,给我拿了去将军处请赏...”粮草督运说罢,便要指挥官兵上前去拿下这几个水匪。
老舵工一见,赶忙拦在前面说道:“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官爷要拿下这几人容易,但势必会遭受水虎帮的报复,他们手上,可是有水猴子的...”
粮草督运却不理会这老舵工,一把将他推开,喝到:“我怕他什么水猴子,难不成比我这手中的刀枪剑戟更厉害?”而后转过头看向前方那几个水匪,大手一挥道:“兄弟们,去将那几个撮鸟拿下,到了扬州去找将军请赏!”
众官兵一听有赏,立马乌拉一下子全涌了上去,那几个水匪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慌忙拔出刀子反抗。水匪虽悍勇,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砍死了三个,只留下那为首的水匪,绑了个结结实实。
官兵们把这被绑结实的水匪带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