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光听罢,心里只道这娄赉贪生怕死吧,还整得这么有理有据的。不过他也没有点破,毕竟去到扬州后还需要用上这娄赉的关系,于是他果断翻身下马,从马鞍上解下唐刀涓溪,而后独自上前,迎着贼兵便去了。
大胡子一看,对面这十来人看到自己人多,非但没跑,还有一人主动上前来,不由骂了一句“猖狂”,而后指着徐守光对着身后众贼兵喊道“小的们,这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妄图单枪匹马来挑咱们,大家伙上的时候注意点,别把这家伙打死了,只把他四肢给我打断了,到时把他拖回来,老子要将他活着下锅!”
众贼兵听为首大胡子如此这般说,纷纷狞笑着就上前来,把徐守光团团围住,而后慢慢朝着中间徐守光靠拢过去。
眼见包围圈越来越小,众贼兵也离徐守光越来越近,可徐守光反而跟没事的人一般,丝毫不把这些贼兵放在眼里,只是握刀昂首立在人群之中。
这时,徐守光后方,一个贼兵瞅准机会,举着一柄大刀对着徐守光后脑勺劈头就砍了下来。可徐守光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等那刀刃快落在脑袋上时,陡然一个闪身让开了这一刀,而后手腕一转,将涓溪掉转倒持,对着身后猛然一靠,唐刀刀刃瞬时就没入了那贼兵的腹中,那贼兵惨叫一声,而后整个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其他贼兵一见同伴被杀,顿时一惊,但随后便反应过来,对方再厉害,也始终只是一人,自己这边人多,耗也耗死他!顿时,贼兵中有几人便叫出声来“杀了他!杀了他!”
这几声喊杀无疑激起了贼兵们骨子中的弑杀天性,贼兵们纷纷转惊为怒,目眦欲裂,举着手中兵器便向着徐守光涌了过去。
面对四周凶戾的贼兵,徐守光也不慌张,他使出青莲剑法,原地转了一圈,唐刀呈螺旋向下扫去,将靠得近的一众贼兵大腿纷纷划伤。只听得贼兵内圈一阵哭嚎,最里面的一圈贼兵就如同割麦子一般,纷纷瘫倒在地上。
瞧见最里一圈的同伴纷纷被这男人放倒,紧跟着的第二圈的贼兵深知大概是碰上硬骨头了,害怕得纷纷向后退去,可问题是他们看见了徐守光的厉害,而外面的贼兵却没有瞧见,还纷纷向里面涌,这便导致里面的贼兵出不去,外面的贼兵也进不来,两波人撞在一起,进退两难。
而这却给了徐守光一个绝好的机会,只见他口中念了一句“幻蜈蚣!”就见身后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虚幻蜈蚣,这虚幻蜈蚣立起身子,对着身周张开巨口喷出一圈毒雾,毒雾很快便扩散开来,而贼兵们都挤在一起,里面的贼兵自然是逃不出去,而外面的贼兵瞧见不对劲时,也已经迟了,或多或少都吸入了不少的毒雾,顷刻间,所有贼兵纷纷倒在地上,脸色发紫,嘴唇发黑,口中不住的哀嚎着、求饶着。
那大胡子招呼众贼兵上前,自己却在后面观望着,本想看看眼前那小子是如何被打折四肢的,结果瞧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手下那帮蠢家伙居然都着了别人的道,几十个人中竟没一个还能站起来的。大胡子这才晓得眼前这小子还真不是狂妄,确实是有些本事的。他料想自己敌不过,便赶紧偷摸着转身,想趁着徐守光还没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开溜。
可哪想到,这大胡子才走了没两步,就听见身后“嗖”的一声响,大胡子也是久经沙场的了,他知晓这声音不是箭矢就是暗器,想都没想便停下脚步。果然,只见一道银光从他面前划过,“噹”的一声,就见一枚飞针牢牢地钉在了前方的大树上。
飞针细长,钉入大树树干老深了,大胡子一见,顿时知晓了身后这人的暗器本事非同小可,他连忙“噗通”一声跪倒,转过身子,趴俯在地面上,口中哭喊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此时徐守光已然从那片毒雾中走了出来,他来到大胡子身前,将涓溪架在大胡子脖颈上,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路边埋伏我等?”
听徐守光问,大胡子战战巍巍地答道“回爷爷的话,小人王三,人称王胡子,年景不好,想着活命,便入了冲天大将军不,便入了那反贼黄巢的贼军中,在这贼军中做个小小的百夫长昨日接到将军军令,命小人率部下来此地截杀去往扬州的唐军,小人不敢抗命,便来了这里,这才冲撞了爷爷”
“去往扬州的唐军”徐守光小声默念着,他略微思考,随后又问道“你为何会知道我们会在此时走此路去往扬州?”
“这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也只是按军令行事至于军令为何如此,小人职位微末,还没资格知晓这些”
徐守光听了这王胡子所言,心里思考片刻,觉得这王胡子说得也在理,便继续问道“那除了你们外,这路上是否还有其他伏兵?”
“这小人不知”
“好吧,那你所在的大营在何处?”
“回爷爷的话,小人的大营在此处往北十五里长兴县”
徐守光又问了这王胡子些许问题,之后便让娄赉手下军士将这王胡子连同那几十个被毒雾毒的失去战斗能力的贼兵一并给绑了。之后,他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