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光这一举动,倒让陆廉贞咯咯笑出声来,好一阵子后,陆廉贞才忍住笑,戏谑地跟徐守光说道:“别藏了,你昏迷这些日子呀,每日都是老娘我亲自给你换的药!你的那点身子呀,老娘我早就看光了,你还害羞个啥呀...”徐守光听罢,立马羞得面红耳赤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啥。而就在他正尴尬这时,陆廉贞却将手中的衣服往那床上一丢,而后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衣服给你放床上了,一会你传上,与我去趟大帐,木先生想见你。”“木先生...”徐守光提到这名字,脖颈后面仍就是隐隐作痛。“正好,我也有些事正要找他问个清楚。”徐守光小声说道。于是,等陆廉贞出了帐子后,徐守光飞快抓起床上的衣服,胡乱往自己身上一罩,而后便出了军帐。陆廉贞见徐守光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守光,只见他五官立体,模样俊俏,陆廉贞也不由地呆愣了一下。徐守光方才出来的急,衣领确实没有整理好。陆廉贞自然也发现了,于是她上前一步,将手伸向徐守光的衣领要去帮他做整理。可徐守光却让向了一边。陆廉贞见状,不禁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装作不经意般将手又放了下去,对着徐守光说:“跟我来吧!”陆廉贞说罢,便转身扭着跨儿向前走去。她没有生气,因为她自小历经风霜,那些刺耳的闲言碎语,切割着她的心灵,比徐守光下意识的一躲要恶毒千百倍。她深知,女人更需要的是美丽和优雅,而自尊往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徐守光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一个个军帐,很快便来到了巍峨的大帐前。这大帐雄伟壮观,陆廉贞伸手掀起厚重的帘子,便带着徐守光一起进到了这大帐之中。大帐之中,只见木先生端坐于桌案前,神态自若。桌案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线索,有字迹模糊的密函,有绘着奇异符号的地图,还有看似普通的物件,却暗藏玄机。阿史那,身披一席银甲站在木先生身后。他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紧握贪狼枪,枪尖直指苍穹,仿佛能刺破层层云雾,直抵天际。“你来了...”木先生没有抬头,但这话明显是说给徐守光听的。“嗯...”徐守光答道。“坐吧...”木先生指着正对着自己的一把椅子说道。徐守光却没听他的,仍站在原地,口中喊道:“别来这些,快告诉我晁千代呢她在哪”“你说的晁姑娘可是那日在扬州时咱们遇到的那位姑娘”“是她,她在哪儿快告诉我!”“她不在我这儿,当今圣上即为不久,长生教为了控制小皇帝,觉得那姑娘长得标志,便想着把他送到那小皇帝面前...”“可恶!”徐守光骂出声来,而后转身便要走。“慢着!”木先生大声道,“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知道那姑娘的消息吗”徐守光不理会他,继续向前走进,木先生声音又再次响起:“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杞王他们的故事吗”听到这里,徐守光站定脚步,转身看向木先生,说道:“你说什么”“我说杞王,你难道就不想了解一下吗”“你跟我说说吧...”徐守光站定说道。但许久之后都不见木先生开口,徐守光不由转过脑袋看向木先生,只见木先生正笑着看着他,指着前方桌案前对着的一把椅子示意让徐守光坐上去。徐守光无奈,只好乖乖来到这椅子前坐了下去。木先生见徐守光做好,这才开口说话。“你想知道些什么”木先生问道。“我听人说杞王举兵造反,这可是真的”徐守光直接问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造反...”木先生默默地重复了一句,而后竟然笑出声来。“何故发笑”徐守光问道。“我笑这朝廷**,竟然也沦落到贼喊捉贼...”木先生说道。见徐守光一脸疑惑,木先生深吸了一口气,便开始缓缓叙述起杞王的故事。十八年前,在圣人的授意下,神策军围攻杞王府。林统领跌跌撞撞地从院子中冲了进来,单膝跪地说道:“杞王殿下!神策军已然攻克了我杞王府的东门,属下会来殿后,殿下赶紧带着王妃和世子先撤离吧!”杞王听罢,却是缓缓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然知晓圣人为了保住龙椅,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潜在的威胁,而自己,就恰恰好是那个潜在的威胁。“没用的,他们的目标是本王,只有我死了,圣人的皇位才能坐得踏实...”而后,杞王顿了顿,站起身子对林统领深深鞠躬道:“林统领,本王有个事要拜托你!”林统领见堂堂杞王竟然对自己行如此大礼,赶忙上前一步,将杞王扶起来,喊道:“殿下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属下必定竭尽全力来完成!”杞王见林统领答应自己,露出欣慰微笑,说道:“他们目标是我,一会儿本王会将这些神策军悉数引到王府东南角上去。而那时,林统领,你便带上王妃和世子一并从西北角突围。从西北角突围之后,那儿有片树林,进了树林便安全了!”“...这...”林统领没想到杞王竟然是要他当逃兵,不禁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看见杞王坚毅的面容和眼神,便明白了。于是林统领双手一抱拳,单膝跪在地上,眼眶中净是泪花,说道:“属下明白了,那属下这便过去了,殿下请保重!”林统领说罢,一个转身快步消失在了院子中。而杞王则是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向着院子角落的一处小屋慢慢走了过去。他来到小屋门前,门上挂着一把黄铜大锁,他将钥匙插进这黄铜大锁中,轻轻一拧,黄铜大锁应声落地,小屋的门也逐渐打开。露出里面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