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光借助傀儡丝的缠绕把陆廉贞困住,而后举起唐刀涓溪就向着吕用之刺了过去。此时众多守卫都被毒雾拦在另一侧,吕用之身前再无其他阻碍,徐守光一刀向前递出,却突然从吕用之后方屋中闪出一道身影,拦在吕用之身前。这身影对于徐守光来说极其熟悉,身影的主人身材高挑,腰肢纤细,五官精致漂亮,有着一双杏仁眼,正是晁千代。不过晁千代此刻这双眼中却尽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用说,她一定也是被吕用之控制了。徐守光认出晁千代,立刻将唐刀收回,他止住了冲势,唤了一声:“千代!”但晁千代却丝毫不予理会,她精致漂亮的脸上冷漠无比,手中红伞对着徐守光便刺了过来。徐守光此刻正愣神呢,丝毫没有躲的想法,瞬间变被这红伞伞尖刺中胸口,一股殷红鲜血立马从衣服上透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徐守光闷哼一声,不过他强忍住伤痛,双手抓住晁千代握着伞柄的手,口中颤颤说道:“千代,是我,徐守光!”晁千代表情依然冷漠,她抽了抽右手,发现这孤鹜落霞伞连同自己的手紧紧被徐守光攥着,进退不得。于是她果断抬起左手,一掌劈出,打在徐守光的胸口。徐守光顿时“哇”的一声惨叫,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整个人则被这一掌震退数步,而后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晁千代击退徐守光,右手腾了出来,于是她快步上前,再次对着倒地的徐守光将孤鹜落霞伞刺出。伞尖直直对着徐守光的喉咙刺了下去。此时徐守光摔倒在地上,涓溪也掉落在离自己好几步远的地方,于是徐守光只得用手迅速握住伞尖,努力支撑着不让伞尖再刺下来。这孤鹜落霞伞的伞尖便是孤鹜剑的剑身,像孤鹜剑这等极品兵器自然是锋利无比,徐守光徒手去握住剑尖,手心瞬间便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掌向下流淌,滴在地面。然而,晁千代却丝毫没有留手,继续紧握住剑柄,用力将孤鹜落霞伞向前推去。陆廉贞方才一直被徐守光用傀儡丝缠绕束缚着,此刻虚幻傀儡丝也终于到了极限,化成点点光斑消失在了空中。不过由于吕用之此时正全身心的投入对晁千代的控制当中,减少了对陆廉贞的控制,这让陆廉贞得以机会逐渐恢复了一丝意识。陆廉贞逐渐记起了方才发生的事,她同意了神秘声音的要求,瞬间她内心中最后一丝防备土崩瓦解,一股神秘力量趁机钻入了她的意识当中,控制住了她的思想。这股力量让她抬头看向前方,只见在她眼前的李山甫身体瞬间碎成无数小块,崩解一地,随后碎块便随风逝去。“这是幻术...”陆廉贞心中顿时有所明悟,但此时他心中那股神秘力量笑道:“不错,是幻术...”“你没有杀了李山甫!”陆廉贞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杀李山甫了,我只是说要帮你把他碎尸万段...现在我做到了,该你兑现你的承诺了...”“你耍诈!”陆廉贞愤怒吼出声来,她想挥剑斩向四周把那人逼出来,但她的身体此刻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慢慢地,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此时,陆廉贞终于恢复了意识,已然知道自己中了吕用之的奸计。她看向前方,只见徐守光正倒在地上,晁千代正举着红伞对着他,徐守光手握住伞尖,满手是血。陆廉贞马上明白过来,晁千代想必也是中了心控。她努力活动了下,发现此时身体的控制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于是她蹒跚着向着徐守光和晁千代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徐守光喊:“晁姑娘此刻已不是她自己了,徐守光,你快还手抵抗,不然你会死的!”徐守光听见陆廉贞的喊声,但他却仍旧死死握住伞尖,用颤抖的声音试图唤醒晁千代:“千代!你快醒过来...”晁千代似乎听见了徐守光声音,浑浊的黑眸中逐渐显出一丝清明,她的嘴唇微动,一个十分轻微的声音从她的喉咙中传了出来:“徐...守...光...”徐守光听见晁千代能叫出自己名字,心中大喜,连忙点头答道:“是我!是我!千代,你醒了...”晁千代点了点头,握着孤鹜落霞伞的右手明显力气小了很多,她眼泪慢慢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徐守光见状,握着伞尖的手也逐渐松开,他伸出手想帮晁千代把脸颊上的泪珠擦拭掉,但看了看手掌中鲜血,慢慢又把手放了下去。“千代,你终于醒过来了啊...”徐守光欣慰一笑。晁千代听罢,目光温柔地看着徐守光,而后轻轻说道:“对不起...你猜错了...”话音一落,晁千代脸色一变,她面无表情,双眼瞬间又变得无比漆黑,右手举着红伞快速戳向徐守光心口。这一下来得太过突然,徐守光完全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那锋锐的伞尖离自己心口越来越近...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扑了上来,挡在了徐守光的身前,是陆廉贞!伞尖直直刺入陆廉贞的后背,深深没入其中,陆廉贞一口鲜血瞬间从口中涌了上来,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徐守光的怀里。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徐守光看着脸色惨白的陆廉贞,眼泪瞬间就涌出眼眶。吕用之的心控存在一个缺陷,就是当被控制的人情绪剧烈波动时,便会很容易摆脱控制。晁千代原本刺伤徐守光时,情绪就已然剧烈波动过,只是吕用之又及时夺回控制权,这才又重新控制住了晁千代。而现在,陆廉贞死在了孤鹜落霞伞下,晁千代眼神中终于再度恢复了清明。“晦气!”吕用之骂了一句。他也没想到陆廉贞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