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老爷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苏影疑惑地问。“那凶手不仅伪装得跟老爷一模一样,连声音都模仿得一样……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听出来,是奴婢害了夫人……”小茶说着又失声痛哭了起来。季怀安知道唐家不仅易容术高明,还有一种能够改变声音功法,模仿得极像,如果不仔细分辨,确实很难发现。之前唐菱模仿男子的声音,完全听不出任何破绽。“小茶,你再好好想想,凶手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苏影继续询问。“我真的没有看出来……”小茶哭得伤心欲绝。苏影一看也问不出什么了,看向小侯爷,意思是你有没有想问的。季怀安想了想,走过去将小茶扶了起来。“小茶,你是唯一与凶手正面接触之人,你如果能想到线索,就能帮助我们抓住凶手,替夫人报仇。”小茶一听,慢慢停止了哭泣。季怀安提示道:“你每天都能见到老爷和夫人,那凶手伪装得再像,也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话语气、体型、走路姿势之类的……”小丫鬟仔细回想着,突然说道:“凶手身上有种怪味。”“什么怪味”“像是脂粉香,但又有点臭……”又是脂粉香,又有点臭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小丫鬟已经尽力了,但对手实在是太狡猾,她提供不了有用的线索。赵一刀示意,老管家将小丫鬟带走了。“赵总捕头,可否带我们去看看案发现场”苏影问。赵一刀的夫人受辱而死,自然不想让外人看见,但为了能尽快抓到夜轻寒,他需要苏家的帮忙,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案发现场是赵一刀与夫人的卧房,季怀安、苏影跟着赵一刀走进卧室,两人一进房间便看到墙上写着四个刺目的红色大字:夫人很润。看到墙上的字,赵一刀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杀气。这采花贼确实很狂妄……季怀安同情地看了眼赵一刀,然后开始在房间中寻找线索。房间布置得清新雅致,窗户紧闭着,房间内并无任何打斗的痕迹。靠墙摆放着一个大梳妆台,上面放着各种胭脂水粉,还有一些精致的首饰,其中一盒胭脂打开着,墙上的字正是用手指沾着胭脂写上去的。季怀安走到墙边,抬手比画了一下字迹。从字迹的高度可以判断,凶手的身高比自己略矮,身材正好跟赵一刀差不多。除了字迹外,房间里看不出其他线索。季怀安、苏影检查了一遍后,目光落到大床上。床上躺着一个美艳的少妇,正是赵一刀的妻子。女人闭着眼,脸色苍白,脖子上有一个鲜红的手印,身上盖着被子,看上去死亡不久。“我要检查一下赵夫人的身体,还请两位回避一下。”苏影看着两人说道。季怀安点了点头,走出房间。赵一刀感激地看了苏影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苏影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到赵夫人被摧残的娇躯,她忍不住一握拳头,散发出冰冷的杀意。…………赵一刀、季怀安走了出来。院中,二十多名衙役聚在一起,看见赵一刀全都低下头,露出愧疚之色。他们埋伏在四周,但却没有发现凶手,心中难安。大门口,一个熟悉的人影像猎狗一样闻来闻去。季怀安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虎兄,可有发现”“猎狗”正是跟随苏影来的阿虎,之前在扬州时两人已经熟悉,季怀安觉得这个虎头虎脑的家伙是个人才,还想要将其挖从苏大小姐手中挖过来。阿虎摇了摇头:“这家伙很难缠。”红莲、南烟查探了一下大宅四周,同样没有任何发现。一刻钟后,苏影出来了。赵家要办丧事,几人不便久留,一同离开。谁也没有发现,在他们离开时,衙役之中有一个人偷看着苏影,眼中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邪淫之色。…………街道上,季怀安与苏影并肩而行。阿虎、南烟、红莲跟随在后。几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可有线索”季怀安问。苏影摇了摇头。夜轻寒精通易容、下毒,每次作案都易容成不同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的本来面目,想抓这样一个采花贼,很难。原本两人重逢,应该是件高兴的事,但却被这件案子扫了兴致。他见苏影情绪低落,安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他逃不掉的。”“必须尽快解决那个畜生,不能再让他作案了。”苏影一脸严肃地说。“你有办法”他问。苏影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既然赵总捕头能激怒他,说明这个方法可行……”“不行!”季怀安脚步一顿,急得一把抓住苏影的手腕。“怎么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冒险。”看着小侯爷一脸深情地看着自己,苏影愣住。身后三人神色各异。红莲心道:“少爷走到哪里,桃花开到哪里。”南烟心思:“苏大小姐眼瞎了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不能这样说楼主。”阿虎面露疑惑:“大小姐不会真的看上这个纨绔小侯爷了吧”苏影回过神,羞涩地抽回手。“目前来看,这是他唯一的弱点,要想尽快抓住他,只有这一个办法。”“太危险了,你不必亲自冒险。”“这里是苏州,我绝不能让那贼子再残害其他人。”苏影神色坚定地说。季怀安一脸焦急道:“对方在暗,精通易容术和下毒,功夫也极高,防不胜防,你这样做太冒险了。”“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苏影很自信,但赵一刀之前也很自信。一想到赵夫人的惨状,季怀安便心中难安。突然,他灵机一动:“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什么办法”“跟我来……”他拉着苏影,直奔苏州的报社。…………次日,江南新报发行了新版。头版头条写着一个鲜红的大标题: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