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宫外围,谢天南所住的小院。福伯负手站在一棵老槐树下,眯着老眼沉思着。不一会,身后传来谢天南的声音。“师兄,可有兴致手谈一局”福伯回过身,点了点头:“好……”“师兄,请!”不远处的假山旁边,一方石桌上已经摆好好棋盘,两个棋盒中放着一黑一白的棋子。谢天南引着福伯走过来,两人隔桌对坐。“老规矩……”福伯左手一拍桌子,两个棋盒中各有一枚棋子飞了出来,一黑一白从两人之间往上弹射,老头儿右手闪电般去夹黑子。谢天南左掌一拦,右手去抢黑子。两人出手如电,争抢着黑子,瞬间在空中交手了十几招……两枚棋子飞过了双方头顶的高度,开始下坠。“陛下……”福伯突然出声喊道。谢天南一怔。福伯趁机一把抓住下落的黑子,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谢天南知道上当了,一伸手,将另一枚白子接住。“师弟,我先……”谢天南也不生气,示意道:“师兄,请!”福伯落子……谢天南跟着落子……“这里的布置让我想起了未见山。”“我是照着那里弄的……”“看来你对宗门还有些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所以宗门的仇,你报了吗”谢天南沉默不语。两人落子很快,谢天南一连吃了三子。“你棋艺不错,也是师父教的”“陈年往事,不想再提,师兄还是专心下棋吧。”福伯想了想道:“如果我赢了,帮我个忙……”“忙不了……”“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任何事都帮不了。”福伯轻叹了声,不再说话。两人专心下棋,很快棋盘上便摆满了纵横交错的棋子。“师兄,你输了……”谢天南说着落下一白子。福伯夹着一枚黑子,盯着棋盘,皱起眉头。“再来一局……”谢天南站起来道:“你心思不定,改日吧。”“侯爷如何”“你老实留在这里,他便没事。”谢天南说完转身离去。福伯满脸愁容地将手中黑子扔回棋盘。谢天南拿老侯爷威胁他,将他困在这里。…………皇宫,东华殿。太子齐泽睿坐在书桌边,正在批阅着奏折。一名老太监站在一旁打瞌睡。桌上堆放着厚厚的奏折,也不知过了多久奏折终于批改完了。齐泽睿随手将笔扔在桌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便往外走。“太子殿下,您要去哪”老太监醒过来,急忙追了上去。“我要回去一趟……”“太子殿下,还有很多奏折,马上就会送过来。”“先放着,我明天再来。”齐泽睿说着来到了大殿门口,刚要出门就被两名禁军拦住。“太子殿下请回。”齐泽睿皱起眉头:“你们干什么”“陛下有旨,让太子殿下留在东华殿批阅奏折。”“已经批阅完了。”“那就请太子殿下回房休息。”“我要回太子府一趟……”“太子殿下,莫要让小子们为难。”齐泽睿皱起眉头,他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现在可以确定出事了。父皇为何要将自己软禁在此他想不明白。“我要见父皇。”“陛下已经休息了……”“混账,你们想造反不成”“我们是奉旨办事,太子殿下请回吧。”两名禁军直接挡住了门口。老太监跑过来,拉着他劝道:“太子殿下,现在天已经黑了,明日一早,老奴帮您通传,您先回房歇息吧。”齐泽睿无奈地转身走向大殿后面的房间。老太监松了口气,小声道:“看好了,我去汇报陛下。”两名禁军点了点头,让开门。老太监快步走了出去。…………昭仪宫。寝宫中,宁妃披着一身丝质的睡袍坐在梳妆台前。宫女茉莉站在身后给她梳着头发。宁妃突然哀怨地叹了声:“真是个短命鬼……”“娘娘说的是谁呀”茉莉问。“还能有谁,季家那小子呗,本以为可以利用一下,谁知道被陛下派去送嫁,还被氐夷人留下当人质,怕是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茉莉一听,手上动作一僵。“……挺俊的小侯爷,真是可惜了。”宁妃说着叹了口气,想到那天的激烈运动,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末莉看了眼宁妃,试探着问:“侯爷不想办法营救吗”“那小子在氐夷呢,怎么救”茉莉轻咬了下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听说老侯爷最近身体抱恙,一直没有上朝,这倒是件好事。小侯爷被氐夷留下来当人质,陛下肯定会提防季家,是我们的机会。”“嗯……”茉莉机械地应了声。“这两天让睿儿多去看看陛下,早晚都要去请安。”“好……娘娘,时间不早了,我扶你上床休息吧。”茉莉梳好头发,放下梳子扶着宁妃走到床边。“长夜漫漫,真是无趣!”宁妃躺到床上,茉莉在一旁伺候着,直到宁妃睡熟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寝宫。深夜,幽暗的深宫中。茉莉悄悄出了昭仪宫。宫墙外,有一名小太监正在等待着。茉莉径直来到小太监面前,将一封密信递过去,吩咐道:“尽快送出宫,不得有误。”“好……”小太监接过来塞入怀中,立刻转身走了。茉莉也迅速返回了昭仪宫。…………一夜无话,次日卯时。徐良穿着一身禁军官服来到宫门口。“大人,早……”徐良点了点头,走入宫门。“大人,早……”“早……”徐良快步来到殿前司衙门。衙门深处有一间密室,几个重要的岗位每隔几个时辰便过来领取口令。徐良来到密室窗口,将随身的令牌递了进去。里面的人检查了一下,将令牌递了回来。“上午口令:魑魅魍魉。”徐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片刻后,徐良来到大牢门口。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守在牢外。“昨夜如何”“一夜平静……”“我进去看看。”“大人,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