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早已想好了渡江策略。先用火炮摧毁对岸的防守,掩护大船靠岸,只要大军上了对面的河滩,刘光照的兵马根本阻挡不了他们。扬州的兵工厂这几个月生产了一千枚火炮,五百颗手雷,五百颗地雷,全部被他带来了,有火炮掩护,渡江不难。他将计划详细说了一遍,然后带着众将领来到岸边,这里已经建起了几座高高的哨塔,哨塔上架着千里眼。通过千里眼可以将对岸的兵马布置,以及防御工事看得清清楚楚。根据齐军在对岸的兵马布置,他安排了一下渡江后的作战方案。他的目标不仅是渡江,而且要全歼刘光照的八万齐军。“都明白了吗”“明白了……”季怀安的暴力渡江让他们有些兴奋。强大的火炮让他们信心十足。任务安排下去后,战前会议结束,众将各司其职,领命准备去了。沧江边停着二十五艘战船,唐易早已命人将火炮安装在战船上,每艘战船上分配了两门火炮,共计五十门火炮。士兵陆续将弹药搬运到战船上,同时在每艘战船上架起两架大号连弩,以及一架千里眼。千里眼可以用来调整火炮的攻击方向。有千里眼跟火炮两件大杀器,对岸的防御工事和齐军的布置将形同虚设。所有装备和人员准备完毕已是傍晚时分,季怀安没有立刻下令出击,而是让大军休整了一夜。次日一早,战鼓一响,将帅各就各位,渡江之战正式打响。季怀安亲自登上了最大的战舰,这艘战舰是圣罗帝国留下的,能承载千人。上面安装了四门火炮,比其他大船多了两门,另外配备了四架大号连弩,成了名副其实的战舰。当然,千里眼也必不可少。这艘主舰还承载着指挥的重任。跟随他登上主舰的除了一千名亲卫外,还有唐易、红莲、唐菱三人。水军一直是由唐易训练的,他在这艘主舰上通过旗帜指挥着整个舰队行动。其他将领各自领兵登上一艘大船,二十五艘大船以主舰为中心,排成一个菱形缓缓开动,驶向沧江北岸。一百多艘小船载着明王军士兵,紧跟在战舰后面。沧江绵延千里,各处宽窄不一,这处渡口差不多有五六百丈宽。对面河岸架起了防御高塔,筑起了篱笆高墙,密密麻麻的齐兵手握弓箭,旁边还配备着引燃的火油,严阵以待。只要船只进入射程,他们便会用火箭射击。另外还有一排投石车,只要砸中船只,便是毁灭性的打击。季怀安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远远看着对岸筑起的防御,露出一抹微笑。不过片刻,舰队驶到了沧江中央。很快,舰队又行驶了一百多丈,此时舰队离对岸只有一百五六十丈左右,明王军和齐兵都死死地盯着对方,严阵以待。“差不多了,停船……”季怀安一声令下,唐易立刻挥旗将帅令传给其他船只。二十五艘大船陆续停了下来。“调整好炮口方向,准备发射……”改进后的火炮射程达到了一百八十丈左右,威力和准度也有了明显的提升,此时对岸的齐兵已经完全在火炮的笼罩范围内。相反,齐兵弓箭手射击距离只有不到六十丈,投石车也不过百丈而已,根本攻击不到舰队的船只。此时对岸的齐兵看到明王军的舰队停了下来,还以为明王军看到他们强大的防御阵型,害怕得不敢登陆了。几息后,各个大船相继挥动了旗帜,示意炮口调整完毕。季怀安早已劝降过了,刘老头儿死活不降,所以无需再废话。他拔出佩剑,高举道:“开炮……”唐易一挥旗帜,二十五枚火炮的引线被点燃。火炮发出一声接一声的闷响,二十五发火炮飞出,带着火光射向对岸。“轰轰轰……”一颗颗炮弹落在齐兵之中,顿时炸得齐兵人仰马翻,鬼哭狼嚎。“那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会爆炸”“这就是明王军的火炮”明王军的火炮早已不是秘密了,齐兵自然也听说过,但他们从未见过。而且根据情报,明王军的火炮打不了这么远。一轮发射之后,季怀安并没有收手,而是下令填充弹药,继续进行了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轰炸。齐兵准备了很多火油,准备火烧明王军的战船,结果很多火油被火炮击中,顿时火花四射,沾上火油的齐兵被烧得惨叫连连。在密集的炮火轰炸下,沧江北岸的防御塔,篱笆墙,投石车等防御工事被一一摧毁。季怀安站在船头,观察着对岸的情况,在第八轮轰炸之后,他立刻下令开船登岸。八轮轰炸,整整打出了四百发炮弹,齐兵的防御已经被完全摧毁,根本无法再威胁到他们的船只。在暴力的轰炸之下,防守的齐兵死伤惨重,侥幸逃过一劫的全部退出了炮火的覆盖范围。大船相继靠岸登陆,出奇的顺利,连阻拦的齐兵都没有遇到。这是一场经典的长手打短手,短手只能被动挨打的不公平战役。登录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守住岸边的河滩,慢慢将二十万大军一点点运送过来,然后开始围剿。刘光照的几万齐军早已吓破了胆,简单地抵抗了一阵便投降了。…………京都。齐皇宫,后花园。曹恒搀扶着齐皇在花园散步。“陛下,您今天气色好多了。”曹恒眯眼说道。齐皇头发花白,双目深陷,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丝毫看不出哪里气色好。曹大太监显然是违心之词。“咳咳……”皇帝老儿轻咳了两声,问:“这两天江南可有消息”“陛下,尚无消息传来。”“北方战况如何”齐皇又问。“北方已经被氐夷攻占了大半,司马家死守岚星城,正在跟氐夷人周旋……”南方已失,北方也即将落入氐夷之手,大齐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