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在往自己卧室走的时候,正好看到阮白从卧室出来,她手里抱着被子还有枕头。四目相对,阮白立即闪躲的低下头,手指抓紧了怀里的被子。慕少凌蹙起眉头看着她,也不说话。过了半晌,阮白说:“我睡沙发去。”说完,她就要越过男人走向客厅的方向,可她手里抱着的被子和枕头,却被男人一把拿了过去。阮白看他。却只看到男人离去的背影,深色睡袍下的男性身躯,背脊挺直,臂膀宽厚,怎么看都是一副完美至极的身躯。看着慕少凌不耐烦地摊开被子,随手扔下枕头,还没铺好就直接躺了上去,阮白往前走了一小步,作为女人,她得了强迫症一样,下意识的想去帮他铺好被子。最终,她还是忍住了。软软的卧室距离主卧也不远,阮白过去。推开软软的卧室,打开房门,外面的灯光影影绰绰的照射进来,不会让睡着的软软觉得刺眼。看到软软睡得香甜,阮白放心了。轻手轻脚拿开软软搁在脸上的小肉手,放在被子里,阮白才转身出来。再去湛湛的房间看。湛湛也睡得很好,但男孩子的睡姿不如女孩子那么规矩。阮白低头,动作很小心的亲了儿子的额头一口,看着儿子稚嫩的脸,又觉得儿子睡姿跟外面某男一个模样……她不禁感叹,基因遗传的强大。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阮白第一个醒来。虽然公寓坐落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外面不管何时,似乎都保持着车水马龙的状态,但公寓的窗子都关着,隔音极好。早晨的公寓里,一片安静。阮白先去看了两个孩子,软软吃着手指,睡得很好。湛湛把被子都踢开了,但也睡得很好,阮白再一次给他盖好被子。至于睡在客厅沙发上的某男,被子不知何时早已掉在地上。阮白心里忍不住想:自己霸占了这家男主人的大床,害得对方去睡沙发,帮他盖个被子也没什么。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被子,很轻地盖在男人身上。慕少凌平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眉头也紧皱,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紧绷严肃。给一个成年男人盖被子,尤其是给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男人盖被子,并不同于给五岁的小孩子盖被子。盖好了上半身,阮白去把掉落在地的被角拿上来。将被子盖在他下半身的时候,无可避免的,她看到他睡袍没有遮住的大腿,刚劲有力,腿毛不过分浓密,是个女人看了恐怕都会心砰砰直跳。给一家大小都盖好被子,阮白平复着心跳去洗漱。时间还早,正常人来说都要再睡一个多小时,只是她的生物钟每天都是这个时辰醒来。不敢弄出任何动静的洗漱完毕,阮白脱了身上的男士衬衫和裤子,把昨晚洗完烘干的衣服穿上。空气里太安静,而且是一个人闷在空荡荡的盥洗室里,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不知为何,脸红心跳地想起昨晚的一幕幕。尤其是慕少凌把她衬衫褪掉,低头埋首于她被软软按着睡觉过的地方,并且张开嘴那一幕。男人炙热的气息,濡湿的唇舌……粗喘的声音……“叩叩叩”有人敲门的声音。“谁”阮白下意识的反应是慌乱,像是在幻想某种不可言说的画面,被人抓了个正着般,脸红心跳。打开盥洗室门,站在外面的是醒来的慕少凌。阮白让开,说:“你先洗漱,我出去。”慕少凌走进了盥洗室,在她出去时头也不回的对她说道:“帮我熨一件衬衫,再找一条裤子,谢谢。”“嗯。”她点头答应,随即关上盥洗室门。不太习惯他突如其来的客气。客厅里的衣架上挂着纯白色的男士衬衫,阮白找到熨烫机,看了看操作功能,熟练的给他熨衬衫。熨烫完衬衫,阮白又去找出一条男士西裤。慕少凌的更衣间很大,快要赶上她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那么大了,裤子都是熨烫过的,整整齐齐的两大排,足有上百条,各种颜色。阮白拿出一条浅灰色休闲裤,配他的白色衬衫应该会好看。在阮白眼中,慕少凌这个男人属于标准的男模身材,健硕性感,天生的行走的衣架子。孩子们还没醒。慕少凌洗漱完毕,走出来,去卧室叫两个小的起床。伺候完老的洗漱穿衣,阮白又去伺候两个小的。半小时后,老的和两个小的都穿衣完毕,阮白也做好了简单的早餐。“过来吃饭了。”阮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以前她都是叫李妮,叫爷爷,叫国外同住的同学。现在,却是叫慕少凌和两个孩子。孩子都是她的孩子没错,可到底不是一家人,怎么说都会有些尴尬。慕少凌抱着撒娇的女儿,难得的收起严肃,说道:“先去吃饭,爸爸皮带还没系。”“让妈妈系皮带……”软软小声说。公寓里很安静,除了方才响起的男人磁性的声音,就只有软软这声甜甜的声音。阮白自然也听到了。慕湛白抹完婴儿霜出来,抬头说:“我们老师问过我们,爸爸妈妈的关系是怎么样的,我们不回答,老师就给我们举例子,说,你们的爸爸过马路的时候有没有护着妈妈你们的妈妈,有没有帮你们的爸爸系过领带,或者皮带”所以,软软因为记得老师说过的话,现在才会突然说起让妈妈给爸爸系皮带。慕少凌抬眸看向阮白。“我……”阮白觉得不太合适,自己是软软的亲生妈妈没错,可却不是慕少凌的妻子。慕湛白以为小白阿姨找不到皮带,蹬蹬蹬跑去更衣室,拽出一个抽屉,从无数皮带里随便拿出一根,跑出来,递给阮白。阮白拿着手里的皮带,烫手一般,在两个孩子期待的目光下,低头朝晨光中伫立的男人走过去。没敢看他,她像个照顾即将外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