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众人,齐声应道。
话音落下。
带着袁家的男女离去。
此刻,原本热闹的世纪中心顶层,只剩下了两人。
“小宴宴,你不会真要放过他儿子吧?”
蔷薇快步走上前来,好奇地问道。
认识这么多年,她对宁宴的性格,还有行事风格,亦是很清楚的。
从不受人威胁。
而且一向奉行的是,斩草除根,不留丁点祸患。
可他今天的反应,却是诡异地一反常态。
不仅答应了放过袁炼强的儿子,甚至还妥协发了毒誓。
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哈哈哈哈!”
宁宴闻言,朗声大笑,甚是开怀。
顿了顿,微微侧首,问道:“蔷薇,听说过一个人吗?”
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眉眼之中,满是玩味。
“谁?”
蔷薇微微一怔,疑惑问道。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或许就是,他如此反常的关键。
“武祖动子哥。”
“他一生钻研武道,导致文道平平。”
“一生只识得五个字,大荒囚天指!”
“得罪他的家族,其中哪怕是一条狗,都得挨一记大荒囚天指....”
宁宴双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介绍道。
名场面:他就是欺负你老萧,是个知识分子。
别说是人和狗了,哪怕是鸡蛋,都得全部被摇散黄了,才能勉强安心。
宁某人又不是傻逼,更不是圣母白莲花,怎么可能给自己徒留后患呢?
鬼知道那个袁志鹤,会不会怀恨在心,然后遇到白胡子老爷爷,苟个十几年,跑过来报仇?
不光是孩子,活佛济公里有一集,一家都被杀,他们家猫成精了给报仇。
所以你以为,蚯蚓都得竖着劈怎么来的?
他可以愧疚活一辈子,但不能担惊受怕过一辈子。
而且,仇人的孩子,宁宴也不愧疚。
“噗嗤!”
蔷薇听乐了,忍俊不禁,问道:“那你既然都打算斩尽杀绝了,还发那么狠的毒誓?”
“就不担心万一真应验了?”
好奇的目光递向宁宴。
毕竟,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谁知道老天爷,会不会恶趣味一下,给你开个玩笑呢?
“那还不是为了唬住他?”
宁宴挑了挑眉,淡然一笑,风轻云淡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提醒道:“而且,他只是要求我个人,放过他儿子,又没说要其他人放过....”
“你要知道一件事,上面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一旦涉及这种问题,从来都是零容忍!”
“还用得着我出手?”
个人二字,咬得极重。
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宴是在卡bug,钻袁炼强语言的漏洞。
他答应也好,承诺也罢,都是仅限于他个人,或者范围更大一点,可以限制他及为他办事的人。
又没说其他人,不能出手。
可以制造一场意外,学大明的皇帝,易溶于水,也可以一碗汤药,悄无声息地送走。
方法是多种多样的。
但问题在于,袁炼强犯得可是叛国重罪,轮得到宁宴动手嘛?
有的是人会料理.....
“字眼子都抠上了,你还真是坏呀!”
“那家伙遇到你,算他倒霉....”
蔷薇闻言,摇了摇头,笑道。
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是她所认识的宁宴。
反正她来也会是同样的选择,只不过没有,他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大概率就是,直接给袁炼强的儿子,左右心脏的位置都扎一遍,防止他的心脏长在另一边。
再往他屁股上扎一下,防止他的心脏长在屁股上。
蔷薇念及此处,猛地后知后觉,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说的上面,不会指的是那位吧?”
说着,抬手向上指了指。
她知道宁宴的家世,对傅远楼都是呼来喝去的,而能让他称为那位的.....
身份与辈份,绝对非同凡响。
那就只能是.....
“当然啦!”
宁宴点点头,并未隐瞒,笑道:“我有领导大叔的私人威信,发个消息知会一声,又不费时间精力.....”
“咱主打一个多请示,多汇报,不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