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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张和平把大白兔奶糖拿出来,跟母亲马秀珍说了一下他对幼儿园发的糖票的猜想,让马秀珍回忆一下幼儿园其他保育员有没有给小朋友糖吃。
母亲马秀珍想了一会,才说之前见园长把一个哭闹的小朋友带到一边去,好像给了什么吃的,有可能是糖。
为此,张和平给奶奶、母亲,还有这两天不怎么说话的老张,各剥了一颗奶糖塞他们嘴里,然后又给了两个姐姐、两个小丫头一人一颗糖,剩下的糖放进一个空玻璃罐里,交母亲处理了。
唔……马秀珍先给儿子投喂了一颗。
张和平笑呵呵跟母亲马秀珍说了一下这奶糖的价格,在她一脸肉痛的时候,张和平提醒她,如果舍不得这点糖,你的工资就永远涨不上去。
之后,张和平让母亲马秀珍去把二姐手腕上的手表收了,免得她一直看表,不认真看书。
鉴于老张最近的异常,张和平去外面转了一圈,没买到银针,又去国营药铺询问无果,只能去找黄学民帮忙借了。
黄学民倒是会钻营,立马带着张和平去国营药铺借了个药箱,装了金针、银针、火罐,还有一瓶消毒酒精,接着就把张和平带到庄大爷家中去了。
等张和平给庄大爷推拿、按摩一番,老黄同志才把张和平和一堆工具送回张家。
看着跟张兵打了声招呼就走的黄学民,张和平意识到,黄学民跟老张就是两路人,虽有战友关系,却性格合不到一块去,老黄同志太会钻营了。
张和平将金针、银针洗了一下后,放大锅里用开水煮。
然后往灶台左边的土炕烧火口添了几根木柴,先把东厢房土炕烧热。
接着,他又去跟那群一边听收音机,一边跟奶奶谢二妹、母亲马秀珍唠嗑的院里人道了声抱歉,然后拔了收音机的插头,将收音机后面的窗户关上了。
让奶奶、母亲她们合力把张兵抬到土炕上去,然后就让她们带两个小丫头去门外等了。
张和平收起锅里的针,将它们一根根甩掉水珠,插入酒精瓶中,就进了房间。
二姐张盼娣跑到收音机那里,凑近窗户看了一眼,然后红着脸跑开,喊来大姐张招娣,一人守耳房屋檐下,一人守东厢房门口,不让人靠近。
屋内,张和平把张兵扒光后,老张同志才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问道“小三,你要干什么?”
“衣服都脱了,你说能干什么?”张和平戏谑一笑,将被子卷了一下垫在炕上。
紧接着把老张翻到被子上,让他面朝下,脑袋超出被子落到土炕外,头对北面客厅,将后脑勺朝上。
一番推宫活血后,张和平又下了银针助力。
“等会别乱动,尤其是脑袋!”张和平叮嘱了一声后,才捏起几根长长的金针,将酒精从针尖一直淋到尾。
……
就在奶奶谢二妹、母亲马秀珍她们在门外等得心焦,几个八卦心强烈的大婶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前院东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唉……”张和平背着药箱,低垂着脑袋,摇头叹息出门。
“小三,怎么了?”马秀珍心中一紧,抓着张和平问了一句后,见张和平不说话,就急忙冲进了屋里。
随后,屋里传来一道羞恼声,“出去!”
接着,两个姐姐就红着脸跑了出来,奶奶谢二妹笑着跟出了门,母亲马秀珍留在了屋里,帮捂住要害部位,正一脸气恼的老张穿衣。
张和平将针具清洗、消毒后,就收进了药箱,琢磨着要不要还。
屋里母亲马秀珍招呼了一声,张和平就把药箱锁右边耳房去了,拿出里面的两根拐杖,让二姐张盼娣送进去。
他担心自己送过去,会遭刚才被他整蛊的老张顺手抽一拐杖,嘿嘿!
老张拄着两根拐杖出门,虽然看起来没有以前用拐杖走路时利索,旁边还要两人扶着,但确实能走动了!
“妈,你给老张同志加一件毛衣,他还是伤员,小心感冒!”张和平提醒了一句,就去把收音机后面的窗户打开,将插头接上。
新闻时间“强调团结他们一道工作的重要性。他再次指出,知识分子中的绝大多数已属于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
不理会外人对张兵的一番恭喜,张和平回到屋里,拿了两条麻袋,开始挑选礼品,准备去上门感谢老连长和黄学民。
若不是老连长帮忙联系黄学民,母亲马秀珍也不可能去蓝天幼儿园那么好的地方上班。
没有工厂那么累,那么脏,那么复杂。
虽然马秀珍现在的工资不高,但随着时间积累,慢慢把人际关系处起来,就能把保育员级别升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