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好了,我让你嫂子跟小寡妇说话。
咱们搭手归搭手,她一个半路货想要讹人,就属于伤天害理了。
胜利,山上村是进虎峪的近路,最好的前哨,以后想做药材买卖,离不开山上村的。
他们村那边闲置的好房子有百十处,你去看看再说不迟。
按你的说法,那小寡妇才是最好的人选,她在村里没人撑腰,全靠咱们啊!”
听到李胜利的担忧,赵满奎拍着桌子笑了,对于山上村后面的虎峪,他也是有野心的。
到了季节,那边的药材满山都是,一个人随随便便都能采七八块钱的药材。
杨文山要不是囊膪,洼里就没机会从山上村进山了,采药虽说简单,但往山下背药材就费劲了。
山上村能把马车停在半山腰,如果从别处进山,采二十块钱的药材,能背出来五块钱的,就得累垮一个壮劳力。
一般的干草药也就两三毛钱一斤,二百斤干草药,合成鲜草药,至少得五六百斤。
将五六百斤药材背下山,一个壮劳力怕是得干一天。
往回运又是一桩营生,一边采药,一边在山上村晾晒,里面省的工码可不是一个半个,所以赵满奎对李胜利去山上村,很是热切。
“成吧,我明天去看看,让有方带两百斤粗棒子面。”
应承了赵满奎,李胜利也觉着山上村不错,百十处空着的房产,还在山里,算是半天然的避难所了。
背上药箱拿着手电,李胜利先去了洼里村部,在两个有些紧张的女人注视下,李胜利看了看已经开始发汗的孩子。
出了汗,问题也就不大了,从发烧到内热侵肺,怎么也得两三天的时间,解了一次热,又能缓几天。
小孩子恢复能力好,说不定一两天就没问题了。
安抚了两个女人几句,李胜利这才背着药箱回到老村部。
第二天一早,先让妹妹跟肖凤收拾一下衣物,现在出门的效率低,弄不好就要在山上村过夜。
带上换洗的衣服也方便,山上村有个泼辣的小寡妇,带上肖凤就得带上妹妹李映红,也算是让她体验生活了。
练完拳,在赵家吃了早饭,将看守医务室的任务交给了赵彩霞,将昨天谢公子带来的药剂也给她交待了一下。
如果遇上发烧的,先用羚羊角粉再用大白片,昨天剩的那丸安宫牛黄丸,李胜利也留给了赵彩霞,以防遇上高烧惊厥的孩子。
昨天,李胜利直接用安宫牛黄丸也是迫不得已的,就怕家长没数,说错了孩子发烧的时间。
现在可不是家家都有体温计的年代,散养孩子的人家,很难去检测孩子的体温,一旦时间上不准确。
羚羊角粉生效的这个时间段,孩子再出问题,那就是妥妥的医疗事故了。
虽说山上村的两个女人不一定会赖上他,但高热惊厥或是抽搐造成的损伤,对孩子而言是不可逆的。
李胜利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谨慎,给自己的从医之路,埋上几块很难跨越的障碍。
安宫牛黄丸,是一块二还是三块三,对他而言是无所谓的,但医路上的黑点、墨迹却是抹不去的。
两者孰轻孰重,李胜利分的清楚,就是需要百八十颗安宫牛黄丸,他也不会眨眼的。
安排好了洼里这边,检查了一下山上村的两个孩子,见大致没问题了,李胜利一行人,才出发奔山上村而去。
出了洼里村坐上马车,走了大概十多里路,马车跟驴车就转入一条三米多宽的土路。
这条路存在的年月很长了,淡黄色的路面,就跟城里拆城墙露出的夯土一样,被雨水冲刷出的微小沟壑里,尽是作为骨料的细碎石子。
最初修这条路的时候,投入的工本也不算小,这应该是碎石夯土铺出来的。
原本的路基较硬,常年风吹雨打,难免坎坷不平,后来的养路工,也就是随意用浮土填实沟壑。
本就减震不好的马车,走在这条土路上,颠簸的有点厉害。
当年修这条土路的,多半是私人,因为不同的路段栽的护道树不同,有些地方的垂柳,已经合抱粗细了。
有的路段种的是洋槐,还有榆树之类,较细的洋槐,胸径也在二十公分左右。
“老杨,这路是不是当年在山上住的地主大户修的?”
心里有了轮廓,李胜利也不憋着,直接就喊出来,问了在前面赶车的杨文山。
“胜利,你眼光不错,据村里老人说,老年间,这条路一年要修两次的。
春末修一次,秋末修一次,到了我们村口,上山的路,一水石板铺出来的。
过了我们村,再往上才是那些老年间的房子,无论是大街还是小巷,都铺了石板,下雨阴天脚上不沾泥的。
就是山上没水,夏天在那住着,一早一晚村里人都要给他们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