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得把他当你们家的传承人对待,你们家的传承,柳家没兴趣,但人脉,胜利还是需要的。
法子我先给你,这话带给老史,再针对我柳家的传承人,咱们可就得在祖宗牌位面前论一论孰是孰非了。
再失了礼,可是要摘匾额、绝医途的。”
伸手扶起跪下的董师,柳爷这边也不客气,直接就是硬给秘法。
史家到时候真要害李胜利,在医界论起来,那可真是要封门的。
“柳师兄,自胜利在陆军总院挑起争端,我老师就决定站在他的身后了。
我老师也说过,我们深究的中医不对,胜利的简化之法,才是拓中医根基的法子。
柳师兄跟老师,这次是想在一路了。”
话到近前,董师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将老师在陆军总院之后说过的话,说给了柳爷。
“少拿屁话蒙我,前次上门,不是说胜利行事过于偏颇吗?
他不说这个,我能指着他的鼻子骂?
我又怎么能掀二八年的旧事?
当年那老家伙,就该要挟大汉奸扫清奸佞的,现在轮到我柳家出手了,他在后面端着,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咱们医家做事,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既然小董你说了,我就信你,蒙我,可不是仅在祖宗牌位面前论理这么简单了。”
撂了狠话,柳爷再次让出了进门的路,董师倒无所谓,拍了拍双膝,就进门了。
而坠后的祝师,却深深看了李胜利一眼,这次会面,怕是许多人麻烦的开端。
作为教务长,医术之外,老祝更为精擅的是行政,李胜利在陆军总院的那句口号,喊的恰到好处,也喊的极为毒辣。
家里的老师兼岳丈,纵横医界、政界几十年,看人无错,这位才是个半大孩子,就如此的心狠手辣。说他能撑起中医,老祝也认。
但是,虽涉及的是道统之争,但绝人后嗣,刨人祖坟的做法还是过了。
年轻就如此狠辣,只怕这位长起来,会更加的狠辣,如今得了老师的支持,只怕后果难料……
“胜利,当让则让……”
见柳师兄进了门,老祝这边适时的给李胜利递上了话头。
“祝师,不当让则当仁不让,中医是救命之学,三千年传承,不能在我辈手里沦落。
咱们的传承根基出了问题,再受攻讦,许多传承就很难延续了。
他们哭好过咱们哭,咱们要是哭了,以后就该轮到天下的病患哭了。
我只恨没早生四十年,没赶上史老那样的机会,不然,哪会有团结中医的问题?
祝师,您是在中医大任职的,我想厘定一下中医的理论,需要一个名单,这事儿您给史老说一下。
请……”
祝师也是有见地的,一听李胜利的话,就知道他是有的放矢,而不是忙无目的的胡乱做事。
做事有目的的人危害更大,但他要厘清中医理论的话,也惊的祝师稍稍有些短路。
这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举国之力,都不一定做的完美,他这个半大小子凭的是什么?
腿脚有些僵硬的进了李胜利的医务室,祝师扫了一圈,跟一般的卫生所大同小异,只是药柜多少有些破旧。
李胜利应给马凤霞的破药柜,已经从里屋挪了出来,因为流感的事,暂时耽搁了。
“胜利,中医大那边有不少单组的药柜,回去之后,我给你批一组过来,柳家的传承人,还是不能太寒酸的。”
虽说脑子有些宕机,但顺水推舟的话,老祝张口就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中医大也要迎来送往。
“祝师,这是洼里村部,正好打着助农的旗号,如果有相应的医书,也给拨一批吧。
您跟董师此来,应该为的是流感用药之事吧?
我这也有现成的方子,这方子就顶您的批条了。
肺痨的方子,等出了结果,也是一样。
药柜、医案、医书,都要给的,我这可不是免费的献方。”
这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关系,不讲是不成的,现在的大环境就是物资供应紧张,给你还是给他,没什么所谓。
加上一点点关系,就很有所谓了,这涉及到的是物资分配,给了你我就得看眼了。
“可以,这个要求不过分,献方献药有实用价值,值得奖励,回去之后,可以上会研究一下。
只是胜利,以后有这样的想法,提前说一下好吗?
让司里通知我们,多少有些被动了。
邀请吴门北上,做的不错,我们学校,正缺一批一线实践过的医家来传授经验呢!”
虽说理念有些不同,祝师还是赞同了李胜利的一些做法。
跟李胜利一样,祝师这边也打上了吴门医家的主意,共襄盛举,就不会让一批学徒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