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去上班,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司里因为老谢的检查处分她,那也是不存在的,体面一词,虽说还不怎么时兴,但也是自古约定俗成的规矩。
即便要踩她邹锦,也不该是在这个时候,现在的她还连着老谢的脸面呢!
“自然是干本职工作了,之前请来的各地名家,不是还有没到位的吗?
正好借机下去摸排一下,我想这样的报告打给司里,司里也会给您一定的时间来适应一下。
打报告的时候,最好把之前确定不来的也摸排一遍,也算是对中医现状的一个小结吧……”
破家而出之后,邹锦这边也就多了一两个月的时间去做事。
下乡访名家,也是一种表态,更是一种遮掩,这事儿跟谢飞那边是一样的路子,属于没头没尾、没长没短的营生。
去去就来是它,十年八年也是它,上面批了,邹锦这边也就算是带着职位自由自在了。
“好脑子!
就按你说的来,下午我就去打报告,这个时候,多半递上去就能批复的。”
谢飞老妈跟谢公子不同,一下就听出了李胜利说的是个没期限的任务,这种任务比泡病号可高端多了,待在城里也行,下乡也行,还能从单位得到一些便利措施。
比如介绍信,或者是单独的公章之类,甚至还能要来招聘临时工作人员的权利。
赞赏的看了杜家女婿一眼,这位虽说不混宦途,但对宦途之中的手段,理解的却极为深刻。
“您要是愿意,就给您未来的媳妇,洼里的赵彩霞一个前程。
您这边离开了大院,司里总要照顾一下的,这东跑西颠的,一个女人总是不方便的,带男的又不合适。
选个出自农村的小姑娘,也会更加的吃苦耐劳么……”
听李胜利把事情安排的稳稳当当,邹锦提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
没有赵彩霞一节,她总怕杜家女婿过河拆桥,如今看他的安排,这边还是有后续的。
想想也是,以后虽说大概率不能回谢家了,但谢家的姑娘儿子可是她亲生的,小事上不好支使老谢,但大事上,有姑娘儿子牵扯他们还是一家人。
如果以后,老谢的行险一搏有了回报,不管是得以幸免还是再立新功,那她回不回谢家,身份都不会比谢家的主母差。
老谢再娶最好,只要她不再嫁,新的谢家主母,也不及她的地位,因为她之前做出了牺牲。
“那你呢?
城里的事最好不要去参与,许多事老谢也拿不住,说是比当年打游击的时候还要凶险。”
自己的事情妥当了,邹锦还要看李胜利动向,毕竟不管外面的形势好赖,这位杜家女婿现在才是她的靠山。
“邹姨,我这一路走来,目的自始至终未变,一直都在为中医的大传承出力。
不惹我、不波及中医的大传承,我还是洼里的小土鳖一个,乖巧的很。
真惹到了我身上或是危及中医大传承,跟孙强一样,不管是谁不管是哪出来的,我这边没二话,直接开打。
打坏了算他运气,打死了我还要上去灭门的,我这人学的是中医,比较爱干净。”
看着老土布衣服已经遮不住的锋芒,邹锦暗叹了一声年轻有为,也没在李胜利的狠话上发表什么意见。
杜家女婿完完全全就是圈子里的光棍,说他不懂规矩,但他对形势的理解,一点不比各家的大人差。
说他懂规矩,可他连基本的法律法规都不管,这明显是有依仗的,或许老杜、老王、老谢在眼光上,真的不如面前这个洼里的小土鳖……
接住了谢家老妈生拉硬拽的手段,李胜利嘱咐徐小丫准备晚上的饭菜,就去了马店集村部。
分别联系了谢飞跟王前进,如今两人一路,也有了固定的联络点跟联系方式,保证信息的通畅,也是李胜利捎带要做的事。
“胜利,这是按你要求整理好的医书,写大字我也可以的。”
处理完琐碎的李胜利在卫生所坐下,王芷娇娇怯怯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就把他让整理的医书放在了诊台上。
“这就不是你该干的事了,我之前跟陆军总院一起召集了各地的名老中医,虽说有了返本归源的任务。
但任务不重,闲坐伤神,总要给他们一些事情来做的。
你的任务就是重拾王家传承,你做的不好,我会不喜的。”
敷衍了王芷,李胜利就翻看起了诊台上的医书。
无论是现在已经有了眉目的自训班,还是以后的学校或是函授班,都是以中医的基础典籍为根本的。
虽说有教材,但那只是基础入门用的,真要是想在中医一途上系统的精进,背功跟记忆力,也是硬性的要求。
对赤脚医生而言,这不是硬性的要求,但对中医而言,背功跟记忆力,就是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