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和陈长梃一时愕然,这死猴子又发什么疯?
张顺连忙喊道:“悟空,你这是作甚?”
“师傅,这个‘绿帽子’却是辱我,你要给俺......”悟空话还没说完,却又被陈长梃挣脱开来,面红脖子粗的和那“死猴子”拼起命来。
原来这陈长梃因为喜欢关公,却也曾被人暗地里骂作“绿帽子王”。这厮别的事儿或许能忍,唯独此事不能忍。这悟空骂人也是会骂,正好骂到他最糟心的地方。听得这该死的猴子这么侮辱于他,他也不管双方力量的差距,径直上前拼起命来。
张顺连忙上前,死命拽着两人,奈何两人力气都不小,张顺竟然拽不动,只好无奈的说道:“有何事,说清楚再扭打不迟,何必如此呢?”
“好吧!”悟空只好放了陈长梃,嘴里说道,“这‘绿帽子’......”
陈长梃闻言大喝一声,又拼命冲了上来,张顺拦都拦不住。张顺只好呵斥道:“你这猴头,说事便是说事,为何辱骂他人!”
“师傅,不是我辱骂他,是他先辱骂与我!”猴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一直跟随我左右,他何时辱骂与你,我怎么没听到?”张顺生气的问道,“可是忘了当初答应我的‘八戒’了?不许说谎!”
“他刚才骂我,你也听到了。他喊我‘小什么猴’!你都不给俺老孙做主!”悟空委屈道。
“什么‘小什么猴’?”张顺一头雾水的看着陈长梃。
陈长梃也一头雾水的看着张顺,半晌才想起来,问道:“可是‘小温侯’魏从义?”
“你还说!”猴子急了,立马又要扭打陈长梃。
张顺一愣,顿时和陈长梃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的都喘不上气来。那陈长梃甚至因为大笑,反倒被悟空趁机狠狠打了两拳。
张顺连忙将悟空拉开,说道:“他不是有心要诅咒你,他说道是小吕布,是那魏从义的绰号。是吧,长梃?”
“什么魏从义,那厮好大的担子,敢拿绰号诅咒俺老孙!我且找他算账。”悟空犹自愤愤不平。
“好了,别闹了,我和长梃却是有正事!”张顺劝说道。
“师傅,这么说俺也有一个正事要提。”
陈长梃见他耍赖,只好示意他先说。于是那悟空便说道:“师傅,俺这个猴子,你不给俺官职便罢了,为何还要封人‘猴正’?难道怕一个人管不住俺,还要封两个?”
“那根本不是一个字好吧?算了算了,你好好干,我封你个猴王当当,岂不美滋滋?”张顺前后也就封了赵鲤子和陈长梃为候正,没有办法只得哄他。
“不用你封,俺老孙就是猴王,还是个‘美猴王’!”猴子兀自说道。
张顺也不理他,示意陈长梃继续说。
“那‘小......小吕布’魏从义其实却是个名人。主公这些日子只在忙公事,不曾得闻。长梃却是和义军之人交往一番,却是熟知此人消息。”
“他本是卫所百户,因为义军起兵,不知何时混入义军队伍之中。据闻弓马娴熟,善使马槊,闻名延绥镇,打遍延绥无敌手,是以获得一个‘小......小吕布’的称号。”
“此号不仅是说其武艺高强,亦是表面此人狡诈反复,不仁不义,如同三国吕布一般。其人自加入义军以来,先从王嘉胤,再从不沾泥,后从八金刚,再从老回回,前些日子刚投靠紫金梁。此人毫无忠心,虎视狼顾,不可用也。”
张顺一听,心里也不由感叹这魏从义“履历”丰富。不过,他作为现代人,各人有各人自由。特别是在工地工作久了,见多了各种跳槽。有时候,他遇到包工头的技术人员,今天还在跟着这个老板干活,明天打电话让他递交资料,却告诉他他已经跟着另外一个包工头老板干活了。
“他跟着这么多人混过,可有背主之事?”张顺便问道。
“这......这倒没有听闻,或许有也为未可知。这厮并没有什么家学渊源,字却是自己后取的。大家都不认,我听闻暗地里有人称他为‘魏无义’。”
“莫须有可不是什么好说法,既然没有听过就是没有。此人既然投靠与我,我自是以平常之法对待,你不必在意。再说,悟空常在我左右,他也伤我不得。这样吧,你且帮我注意下他的动向即可,不要大张旗鼓。”张顺心想:只要职业道德无亏,也算不得什么,便不甚在意。左右他也帮助自己搞定了虎蹲炮,付出些许米面,也算的物超所值。
可是陈长梃却不是如此想法,他为人最重忠义,也最为厌恶不忠不义之人,他觉得这“魏无义”便是此类人等,便有心和此人比试一番。
“主公,我有一计,或可试之。”陈长梃说道。
“哦?你且说来。”
“此人以武艺闻名,善使马槊,是以为人反复,却总有人惜其才而用之。不如明日我与他较艺一番,若是他不能胜我,谁人还会收留此人?”
张顺听了,深深看了此人一眼,心想:当初你投我之时,便要比试武艺,如今又要比试武艺,这是听《三国志演义》单挑入脑了吧?回头需要多纠正纠正。打仗打的是组织度,打的是纪律、训练和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