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徐全见来者不善,哪里还敢休息?他生怕这些人手持利刃,杀心自起,便早把妻妾、好友和下人一起聚拢在自己房间之内。都持了刀枪弓矢等武器,静坐房中,但等熬过这一日。
只是徐全万万没想到,是自己没露面的妻妾惹了祸事。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带三尺绿帽,行于世间哉?徐全哪里忍得住,但等汤九州和他亲兵撞开了房门,便借着门外月光,对准汤九州的喉咙射了过去。
也合该那汤九州命不该绝,他只是依靠战场上长期厮杀养成的第六感,稍微闪避了一下。结果只伤了脖子,却没有当场毙命。
徐全和他四个好友都有不俗的武艺,官兵没有来得及身穿铠甲,一时间倒杀不进来。
遂后,这些亲兵伤亡了几个人后,才发现汤九州已经重伤倒在地上。他们也顾不得再和徐全等人厮杀,连忙抬着汤九州去了客房,查看伤势。
汤九州试着喘了两口气,发现没有伤到气管,这才放下心来。他强忍着疼痛下令道:“先派人为我寻来大夫医治,那几个人给我看着牢了,暂时不用管。等到天亮,我再召集大军,定然把他千刀万剐,方消我心头之恨!”
众亲兵领了命令,一部分人留在此地照顾护卫汤九州,一部分人便分头寻找大夫去了。
徐全等人这才获得苟延残喘的机会。他们几个人虽然武艺高强,也只能借着屋内黑暗,屋外有月光的优势勉强支应罢了。
等到这些官兵穿上铠甲以后,刀剑难伤。他们也不敢再出门浪战,只得龟缩在屋里,等待命运的裁决。
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巧妙。当你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当你运气好的时候,绝境之下亦能翻盘。
那徐全虽然没有翻盘,却也等来了生机。
原来由于汤九州的兵如同蝗虫一般肆虐嵩县县城附近的村庄,导致很多人不是被杀就是逃了。
嵩县城门被封了,汤九州麾下的亲兵进城是暂时进不得了,也只能去村镇里寻找大夫。
只是由于汤九州的那些兵一阵劫掠杀戮,早乱作一团去哪里寻的到大夫?
结果汤九州自己把自己坑了等到天亮亲兵还没有能够为他找来大夫。
不但大夫没有及时赶到,反倒张顺带着骑兵先行赶到了牛寨村。
别看汤九州在徐家宅子里没作多少恶其他士卒在村子里没少做烧杀掠抢之事。
当时张顺看到这种情况以后连忙命令“革里眼”带兵杀了过去。汤九州带到此村的人马本就不甚多,没多久便被“革里眼”杀散了。
张顺等人便跟着溃兵一路追赶到徐家院子里。等到“革里眼”杀将进去果然发现了躺在那里的汤九州。
汤九州一见张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就准备挣扎起来喊“爷爷”。
张顺和蔼的制止了他并和声和气的安慰道:“你我见过几面,也算是故旧了,不必如此客气!”
那汤九州见张顺神色不似作伪,心思稍安心道:“我听说这厮好名声实在不行就从贼罢了,好歹留得下一条性命。日后若有机会,再行反正便是,除了误了些前程,也当不得什么。”
于是汤九州强忍着疼痛和张顺客套了几句。张顺便笑着问道:“我听闻汤九州作战勇猛,武艺高强今日怎么受了重伤?难道是我麾下士卒没有掌握好力度,误伤了汤总兵不成?”
汤九州闻言倒有几分羞赧尴尬的应道:“和阁下部下无关,只因我一时间粗心大意被这院子里的主人偷袭所伤。”
张顺看了看伤口啧啧道:“何仇何怨何以至此啊!”
“只因......只因女人之事。”汤九州吞吞吐吐道。
“哦!”张顺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似不以为意的笑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汤总兵以后还要小心谨慎为妙。你看这箭支,若是偏斜一点,恐怕你今日的小命都没了!”
张顺一边以语重心长的语气安慰他,一边靠近端视插在汤九州脖子上的箭支。
汤九州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曾想却触动了伤口。他吃了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说时迟,那时快。不待汤九州呼出这口气来,张顺突然手出如电,身子往前一扑,一手捂住了汤九州的口鼻,一手抓着了插在脖子上的箭支,死命的往里面扎了起来。
那汤九州从受伤以后,又是一夜未能休息,再加上没有及时医治,白白流了不少血,他那魁梧的身躯更是虚弱至极。
猝不及防之下,张顺突然发难,汤九州哪里反应的过来?更何况张顺又死命祸祸他的伤口,更是疼的他全身使不上力。
只是在生命面临威胁之下,汤九州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差点就要从张顺手里挣脱出来。
哪想到这时候张顺终于找到了汤九州的气管,他面色狰狞的抓着箭杆用力外力一扎,正好扎透了汤九州的喉咙。
直到这个时候,汤九州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了下来。他浑身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但是却再不能从空气中吸进半点空气进入肺部。
这事事发突然,悟空、刘成、“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