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氏哪里知晓张顺所谓“丢盔弃甲”的含义?她听张顺说的那婆娘好生厉害,不由便生了几分惧意。
她连忙央求张顺道:“贤弟身为主君,当规正臣子不轨之行。你怎能看着陈长梃行事如此乖张?怎能看着嫂嫂受人欺辱?”
“我听你说那马英娘好生厉害,我如何是她的对手?好歹我还是你嫂嫂,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能否想方设法帮我解决一下此事?”
原来这王氏听张顺说马英娘如此英勇,以为她是那种身高八尺、腰大十围的角色。生怕有一天她提着八尺长刀杀上门来,和自己争一争陈长梃的长短出来。
“怎么解决?让我借机打她一顿吗?”张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装的跟真的似的。攫欝攫
“打一顿哪成啊?”王氏见张顺语气之间似乎有商量的余地,连忙接话道,“要么不打,要打便要打死,永绝后患!”
嘶,张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好狠辣的婆娘!
王氏见张顺神色,怕他误会自己,又连忙解释道:“打了杀了,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依我之见,你麾下贤臣名将众多,择一合适之人,说与她做夫君便是。如此她得新婚之喜,我夫妻和和睦睦,岂不两全其美?”
“嫂嫂说的好!”张顺不由一拍大腿道,“老弟我也是这样想的啊!只是那人心不足,得陇望蜀啊!我陈家哥哥一心一意要纳一妾,这可如何是好?”
“他敢!”王氏冷眉一竖,状若猛虎。
张顺连忙拦了准备去找陈长梃理论的王氏,生怕此二人一对峙,使自己好不容易把马英娘摘出去的事情再搅和黄了。
他不由规劝道:“嫂嫂,你听我说!这大禹治水,堵不如疏!陈家哥哥心心念念已久,不如......”
“什么堵不如疏?那是大禹他爹不会闹起来罢了!贤弟休要担忧,待嫂嫂冲上前去,把陈长梃那厮闹个不可安生,他便熄了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张顺阻拦不得,王氏捻了根棒槌,便去要拿陈长梃的好看。巘戅奇幻戅
张顺无可奈何的拍了拍大腿,回首看到东张西望的李香和柳如是二人,不由迁怒道:“你们两个在哪里看甚?如何不过来帮我劝劝嫂嫂!”
“我俩审视审视哪里有干净的地儿?”李香掩口笑道。
“干啥?”张顺一头雾水。
“好学嫂嫂撒泼打滚啊!说是带我俩出来散散心,感情是准备通知我们再娶一房啊?”李香不由调笑道,“要不要我俩再给嫂嫂通过信儿?让她明白一下兄弟争女的奇闻?”
哈,张顺这下尴尬了。他拿个镜子光照别人,不照自己,这一照自己却是一屁股屎。
“你待如何?”张顺心中明白,李香和柳如是要真心想和自己捣乱,早把自己卖出来。既然这两人现在提出此事,想必是讨要些好处罢了。
果然李香一口应道:“我要孩子!”
什么?张顺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即不由苦笑道:“这事儿不是看运气吗?我也没亏待你们俩啊!”
“我不管,我就要孩子!我要没怀上,就不许你再娶其他婆娘!”李香直接耍无赖。
你要是不孕不育怎么办?张顺想问她一句。不过张顺若是问出声来,那就是个憨批了!
张顺是憨批吗?显然不是,所以他根本连问都没有问,直接一口应道:“如此也好,晚上定让你们两个‘狐狸精’好看!”
经过这般耽搁,等到张顺和李香赶到陈长梃院子的时候,里面再度是人山人海的景象。
张顺好容易挤进去一看,果然陈长梃又落了下风。他衣衫不整不说,脸色还被王氏抓了几道血痕。
张顺连忙一边命悟空驱散众人,一边连忙试图分开二人。好容易将“二关公”解救出来,那陈长梃不由怒目而视道:“主公误我!”
“我如何误你了?”张顺奇怪的问道,不是你夫妻俩想自己解决问题吗?
“往日我俩打就打了,你如何让她提溜个棒槌过来?”陈长梃欲哭无泪,掀开衣服,指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控诉道,“你看看我这筋骨都要被打断了!”
张顺看来半晌,也不由打了个冷战。他心道:若是我家几房婆娘也是如此,我就不要活了!那一个两个武力值比我还高,我可没有陈家哥哥抗揍。
本着此风断不可长的心态,张顺连忙训斥了王氏一番,好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这一回张顺只好规劝道:“义兄切莫要贪心。原本我已经把话和嫂嫂说好了,她也同意只要你不纳妾,夫妻便和睦美满!可是你非要纳妾,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争的是纳妾吗?我争的是这口气儿!”陈长梃怒发冲冠,怒气冲冲的咆哮道,“不就纳个妾吗?值什么!”
“好了,好了。没外人!”张顺摆了摆手道,“你要那口气儿有什么用?不久想纳个美妾吗?”
“包在老弟身上了,只是此事要从长计议才是!”
“真是好兄弟!”陈长梃闻言不由泪流满面,伸出一双胳膊来,结结实实的抱了张顺一下。
张顺前世身为现代人,颇为不适应这种男人与男人之间过多的肢体接触行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