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朝廷的大军,连前唐王妃曾雨柔都胆战心惊,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
萧擒虎不由主动请缨道:“湖广巡抚唐晖人多势众,城中士绅、百姓惶恐难安。臣请率骑兵出击,挫其锋芒,然后可守!”
张顺闻言不由嘉许的看了义兄萧擒虎一眼,昔日太行山中的猎户如今已经成长为一员合格的将领。
对一支军队来说,组织编制、武器装备以及士卒训练都十分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士气问题。
任凭你如何精锐的部队,一旦士气低落,就很容易兵败如山倒。
在形势不利的情况下,萧擒虎能够想到主动出击、提振士气,已经殊为难得。
张顺笑了笑道:“义兄所言却是正理,乃用兵正法。不过我却别有心思。”
“吾观其兵,阵容虽整,号令虽严,然兵无斗志也!”
萧擒虎及任继荣、任光荣、曾雨柔等闻言一愣,细细观察了半晌,未得其要。他们不由不明所以的看向张顺,这谁看得出来?
张顺见状不由笑而不语,扭头看向高桂英,问道:“你以为如何?”
高桂英好歹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惯了,倒比其他人敏感多了。她不由皱了皱眉头道:“没有杀气!”
“着!”张顺闻言抚掌笑道,“尔等仔细听其声,观其形。其呼声虽响而中气不足,其队列虽整而脚步虚浮,盖未用全力故也!”
“夫善战之兵,凡临战也,老兵则兴奋不能自已,新兵则紧张口咽唾液。皆频频顾敌,以防敌诈;跃跃欲试,以求其胜,此乃欲战之兵也!”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仔细察看半晌,城下官兵情形果然一如张顺所言。
“你想做什么?”萧擒虎皱了皱眉头,有点摸不准张顺的脉搏。
“先疲其兵,然后一击破敌!”张顺伸出手掌来,虚握住城下官兵,然后猛然一握,好似他要一把城下官兵全都握死在手中一般。
“王锦衣何在?速与我下城挑战,给湖广巡抚唐晖点颜色看看!”
“末将领命!”王锦衣本就护在张顺左右,闻言不由领了命令,单枪匹马下城去了。
话说那湖广巡抚唐晖携唐王朱聿键、南阳知府及尤翟文、许成名诸将来到南阳城下,万余兵马呈品字形列为整整齐齐的三阵。
那湖广巡抚唐晖得意的对唐王朱聿键道:“唐王殿下,你观我这军阵如何?”
俗话说:人一过万,无边无沿。唐王久在南阳城中,哪里见过这个?
更何况那唐王朱聿键私下里虽然也研读些兵法,终究未曾实际操练过,哪里挑的出半点毛病?
他只觉得官兵军容整齐,号令划一,堪称强军。
朱聿键不由赞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军门好手段,好本事!”
“哎,这都不算什么!”唐晖摆了摆手,笑道,“待我捉了那猖狂的‘顺贼’小儿,送到京师千刀万剐,方才堪称不世之功!”
“这……”唐王朱聿键见湖广巡抚唐晖自信满满,不由有些担心道,“人常言:骄兵必败,军门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哈哈哈!”唐晖闻言心里虽然有几分不高兴,奈何人家出身高贵,他也计较不得。
于是,他便笑着介绍道:“唐王有所不知,夫用兵之法,不外乎人多打人少,兵强打兵弱而已。”
“如今我兵马近万,贼人不过两千兵而已,以五打一,焉得不胜啊?”
唐王朱聿键一听,倒也是这么个理,不由点了点头道:“那本王便静候军门佳音,坐待诸将士破敌了!”
“好说,好说!”湖广巡抚唐晖笑着应了,便下令准备先试探进攻一场。
不意,突然南阳城门大开,突然杀出一骑来,他高声喝道:“怀庆府王锦衣在此,哪个敢来一战?”
王锦衣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一人叫战,胜似数十人齐声呐喊。
这倒把湖广巡抚唐晖、唐王朱聿键和南阳知府诸人吓了一跳。
“这是?”朱聿键有几个疑惑的问道。
“贼人自恃悍勇,前来叫阵罢了。一会儿派个勇士过去,把他砍了给大军祭个旗。”湖广巡抚唐晖笑盈盈应道。
不多时,果然官兵阵中出来一骑,高声应道:“你这无名鼠辈,不足挂齿,待俺取了你的狗命,再报姓名与全军知晓!”
言毕便一拍座下战马,来取王锦衣。王锦衣不由大喝一声“来的好!”,亦拍马迎了上去。
两马相交,只听见一声惨叫,一人应声跌落马下。众人不由一愣,定睛一看,赫然是当面官兵竟被王锦衣一枪刺死了。
“好!”城上义军见状不由高声喝彩,而城下官兵顿时面面相觑。
大伙原以为双方会竭尽全力厮杀个几十回合,哪里想到王锦衣如此生猛?
除了萧擒虎之外,其他人只听说张顺麾下左右护卫都是好手,哪里想到竟然如此了得?
张顺不由笑道:“此真乃赵子龙也,曾闯出来一个‘枪条黄河两岸,拳打南北二京’的称号,乃是一等一的好汉!”
众人闻声相顾骇然,几乎只差喊一句“大佬牛啤,六六六”了。
张顺为君,王锦衣为臣,王锦衣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