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为兄弟”。
男人的情义和男女的情义、女人之间的情义截然不同。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不要看男人之间平时嘻嘻哈哈,好像没有正经的交情,可是往往在关键时刻,却可以毫无缘由的为对方两肋插刀。
陈长梃是这样的人,他相信张顺也是这样的人,这是男人的直觉。
不由看这句话毫无逻辑,其实陈长梃自十五六岁开始,走南闯北押送镖货,就只靠这股豪气行走天下。
五湖四海,大家本来素不相识,若想交个朋友,让人家高抬贵手,没有点直觉那是不行的。
所以当初陈长梃每到一处山寨拜山,便“单刀赴会”,孤身上山。
他到了山上,只把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往地上一掷,大声喝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乃温县陈长梃,路过宝地,向诸位讨碗酒喝!”
若是这酒喝成了,这事儿也就能成了七八层;若是这酒喝不成,那这是十有八九就黄了。
而他和张顺、萧擒虎正是喝了这碗酒之人,而且是斩鸡头、拜把子之酒。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长梃手持青龙偃月刀,左劈又砍,连斩数人,不由退后来两步,靠着城墙上喘着粗气。
“你们走投无路,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官兵不由施展了攻心计。
“哈哈哈!”陈长梃闻言不由大笑道,“尔等败亡在即,何出此言?”
双方正在交锋之时,突然官兵后面一阵喧嚣,响起了厮杀声。
陈长梃精神一振,不由大喝道:“援军已到,快随我接应!”
官兵哪里想得到,陈长梃等人被围在中间,还敢主动出击。
一时间前后夹击,处于关卡门洞的官兵哪里抵挡的住?
不多时陈长梃杀透官兵,陈长梃迎面一看,来人居然是张如靖。
“什么情况?”陈长梃当然不会认为张顺拿军国大事当儿戏,派个娃娃过来。
“外面被官兵红夷大炮阻挡了,一时间进不来这许多人!”张如婧喘了口气道。
陈长梃扫了一眼,不由点了点头道:“足够了,且随我破了这股鹰犬走狗!”
双方汇作一处,反身向官兵杀去。
陈长梃一身好武艺,哪怕没有战马作为助力,依旧是一员悍将。
以陈长梃为箭头,以诸将士为后盾,张如靖佐之,向官兵发起了反击。
陈长梃一步一杀,一杀一喝,宛如无人之境。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进行作战,正如赵奢所言:如两鼠斗于穴,将勇者胜!
陈长梃勇不挡,一直杀到了楼梯跟前。
他正杀的性起,见官兵胆怯,干脆拾阶而上,继续冲杀。
陈长梃手中青龙偃月刀刀刃砍钝了,便翻过来用背刃继续劈砍。
青龙偃月刀北面如同反刃砍刀一般,劈砍能力反而更强。
有官兵以盾挡之,竟然被陈长梃一刀劈砍了木盾,然后一刀搦死在台阶上。
杀着杀着,陈长梃觉得当面阻力一松,赫然杀到了金陡关顶上。
陈长梃看了看关上的数百官兵,还要再挥刀杀去。
没想到他刚一动,早有人大喊一声“鬼呀”,遂弃了刀枪,转身向另外一处台阶逃去。
原来这一路厮杀上来,陈长梃早已经浑身浴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儿。
而官兵经历了“擎天大将军炮”和陈长梃的双重打击,早已经士气在崩溃的边缘,正好只差这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