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号?
耍我?
这不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吗?
你留什么空号啊大哥!
“还有其他联系方式吗?”我在电话里焦急地问罗宁宁。
“有个地址,我告诉你你记一下。”
随后罗宁宁就把电话号和地址都给我发了过来,我还顺手打了一下,真是个空号。
打完后,罗宁宁还发来个消息,问我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随便撒了个谎,只说我直播的时候看到那个格位好像有点故障,要联系一下家属,敷衍了过去。
明天我高低得请个假,还好这地方不远,就在旁边的木邓县。
我瞅了一眼旁边仍在抖腿的老陈,开口问他:“陈大爷,明天白天你是不也休息啊?”
“休啊,咋的了?”
“那你陪我去趟木邓县呗,罗宁宁说那人网上下单的地址就在木邓县。”
本来我觉得老头虽然口下无德,但是人真的不错,古道热肠。
但是他真的是秒打我脸。
“你去见活人还得带上我?”
“我是你爹啊?”
说罢,他便穿好拖鞋站起来拽了拽裤衩,从裤兜又掏出来了一个三角形的黄纸扔给了我。
“那个……再碰到鬼,用它应该好使,之前可能是失误。”
随后他又从裤兜掏出了一张手绢,擤了把鼻涕又揣了回去,就回到了保安室,留下了独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我。
我突然想起来,那灶糖……好像也是从那个裤兜里掏出来的。
呕!
大爷咱能不能别啥东西都可一个裤兜里塞?
老陈一走,我顿时感觉月色都冷了几分,加上一阵凉风吹过,让我刚刚褪下的惧意又涌上心头,于是我赶紧撑起身体,揣好那张三角黄纸,骑上我停在门口的心爱的小摩托就回了家。
这一夜我基本就没怎么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朦朦胧胧直到天明。
也许大概,我是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面,我被一个皮肤青灰的人追杀,我回头望去,却看不清他的脸,然后我一脚踩进了一个老式的棺材中,那个棺材仿佛是一个通道,当我踩进去后就像坐滑梯一样,直接就一路俯冲了下去。
没想到通道的另一端连接的,竟是一片浑浊的水底,我直接就扎了进去。
我在水底还可以睁开眼,远远看到一个人影向我游来,青灰色的皮肤,怪异的姿势,那个人竟然追了过来,越来越近。
最后,我看清了那张人脸,那竟然是老陈的脸!
随着老陈游得离我越来越近,原本冰冷的水底,竟生出了几分暖意。
然后我就被惊醒了。
掀开被子一看,还好,只有一丢丢。
真是印证了那句至理名言——梦,总被尿憋醒。
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七点多了,直接起床换了个裤衩,请了个事假,就踏上了前往木邓县的大巴。
木邓县的县城离我们临市不到一百公里,不到两个小时,我就来到了罗宁宁给我的地址。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小区,看起来有点像上个世纪的老楼,而里面住的,大多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很快,我便找到了那栋楼。
也不知是不是我因为遇到诡异事件产生了心理变化的原因,我总觉得这座老楼,透露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真是后悔昨晚没有磨一磨老陈,要是有他在,我还能踏实点。
不对,做完那个梦,我瞅老陈就想上厕所,还是别来了。
把手伸进兜里,三角黄纸还在,这让我不安的心情多少平静了些。
走进楼道,就是一股发霉的味道,我皱着眉爬上四楼。
402号。
我忐忑地敲响了房门,然而敲了好半天,并没有人回应我。
咣咣咣,我继续敲着,却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这时楼上正好有个老太太下楼,看我面生,便冲我问道:“小伙子,你找老胡家?”
“是的大娘,他们家白天没人吗?”
老太太干瘪的嘴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但还是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
“我给你个电话,你直接打电话找他家人吧。”说罢,便给了我一个号码。
我直接就掏出手机按了号码,赫然发现,竟然是昨晚和罗宁宁给我的一样的号码。
“大娘,这号码昨天我就打了,是空号,还有别的电话没?”我问道。
她扫了我一眼,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你现在那个手机,打不通的。”
说完她便继续往楼下走去,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竟然闻到她身上带有微微的臭味。
不过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