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惊奇的看了一眼跟在箫誉旁边的那个面生的小护卫。
以前跟着箫誉的不都是平安么,这怎么来了个不认识的,而且瞧上去小身板就跟小鹌鹑似的,这出个什么意外,能护得住王爷么?
这人走什么后门儿混进来的。
刑部尚书素日与箫誉关系还算不错,皱了皱眉,道:“你这护卫谁给你挑的?瞧着也不像是会功夫的,真要有个什么事能护得住你吗?别让人坑了你。”
箫誉跟着刑部尚书并排往关押邹鹤的牢房走,刚刚就觉得刑部尚书偷偷摸摸瞧他们家小姑娘呢,正心里不爽,准备刑部尚书要是再偷看就警告他,没成想听了这么一句。
面上表情愣了一下,箫誉嘴角勾了一点笑,偏头朝苏落看去,“问你呢,真要有个什么事儿,能护得住我吗?”
苏落:
扑闪了一下大眼睛,疑惑看箫誉。
箫誉使坏,故意当做看不懂苏落的眼神,“看我做什么,问你话呢,小护卫,能护得住本王吗?”
刑部尚书一脸难以信任的表情,审视般瞧着苏落。
苏落面颊发热,低着头,“能,能护得住王爷。”
“真的吗?你这瘦胳膊瘦腿儿的,瞧着风一吹就倒,你怎么护得住王爷?”刑部尚书问。
箫誉含着笑,“嗯,怎么护得住本王?”
苏落暗道一句箫誉不是东西,不得不陪着他的恶趣味演戏,“卑职虽然瞧着孱弱,但是功夫好,能护得住王爷的。”
刑部尚书正要说你功夫好来给我们展示一下,不过,话没出口,箫誉先朝他道:“邹鹤的牢房我就不过去了,直接把人带到审讯室,我在那儿见他。”
刑部尚书涌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嗯,这话什么时候都能说,先办正事。
等刑部尚书一走,箫誉瞧了一眼左右无人,此处牢房通道又偏阴暗,光线不是太好,他往苏落那边靠了一步。
苏落没防住他忽然靠近,下意识朝后退了一下,后背直接贴住了墙壁。
箫誉欺身靠近,玩味又别有深意,看着俏生生的女扮男装的苏落,“苏护卫功夫好?什么功夫好?”
箫誉不正经,苏落脑子好像也没有多正经。
要不怎么就听出了这话音里的荤味儿。
顿时面红耳赤,瞪着箫誉,“别胡说。”
箫誉离得她那样近,他手臂撑在墙上,几乎张嘴说话,嘴唇就能蹭过她的脸颊。
苏落一颗心砰砰的跳。
牢房这阴暗的环境让她心跳的声音显得那么大。
箫誉看着苏落,“我胡说什么了?再有九天,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了,咱们是要洞房花烛夜的,是要开枝散叶的,我问问你功夫好,怎么个好法,难道不应该吗?万一我的功夫不好,我总要提前准备准备。”
苏落简直脸皮要被烫熟,磨牙道:“这怎么准备,你”
箫誉伸手,带着茧子的指腹一下摁到苏落柔软的嘴唇上,他轻声道:“我是第一次,很紧张,苏护卫提前给我透露点消息呗,别让我到时候表现的太狼狈。”
这是能说的吗!
苏落羞的快全身通红了。
不过心里是隐秘的欢喜。
箫誉说他是第一次。
声名那么不堪的南淮王,浪荡纨绔又风流不羁,竟然真的是第一次。
箫誉手指在苏落嘴唇上摁压,“想什么呢?惊讶呢?觉得你夫君是第一次很难以置信?”
箫誉眼底带着罕有的矜贵又自持的笑,“让她们碰我,岂不是让她们占了大便宜?我怎么能吃这个亏。”
“王爷,人呢?”
正说话,刑部尚书去而复返。
立在不远处,刑部尚书震惊的瞪圆了眼。
他眼睁睁的看着南淮王将刚刚那个细皮嫩肉一股风就能吹倒的护卫压在墙上,两人说话几乎要嘴唇贴着脸,昏暗一片里模模糊糊仿佛离得那么近
没看错的话,南淮王的手指还游走在人家护卫的嘴唇上,好像还揉捏了几下。
这是什么神秘的上下级传递消息的秘密手段吗?
若非知道那是个小护卫,刑部尚书都要怀疑南淮王在这里调戏姑娘了。
“王爷,邹鹤已经带过去了。”刑部尚书咳了一声,招呼箫誉。
箫誉啧了一声,眼神冷冷的扫了刑部尚书一眼,一脸不满的站直,然后在刑部尚书大睁眼的情况下,伸手给小护卫整理了一下稍稍有点乱的衣服。
刑部尚书:
不是我脑子活跃想得多,也不是我思想不健康,这尼玛是不是有点
小护卫脸还通红呢!
在刑部尚书仿佛裂开一般的注视下,箫誉面无表情的带着苏落进了审讯室。
这是苏落第一次见邹鹤。